他们害怕和陈胜过多接触,引起尉官的忌惮。
    夜深人静,吴广借着火光,在地上不知道写写画画着什么,一脸忧愁。
    而陈胜早已进入梦境,复习《爱莲说》了。
    他的刀韵在不断变快。
    只是依旧避免不了一遍又一遍地被长须中年人的刀莲花带走。
    陈胜明白,这并不是长须中年人的全部实力。
    因为对方背上的刀匣足足有九把!
    可至始至终,都只用一把刀施展刀莲花。
    剩下的刀又是怎样的风景?莫非他掌握了九种不同的刀韵?陈胜不得而知,只觉得前路坎坷。
    呼呼……梦境空间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嗯?现实里有人靠近?陈胜睁开白眸。
    “兄弟,是我。”
    吴广颤声道。
    妈呀,为什么一个瞎子的眼神会如此吓人?感觉要从眼里射出刀子似的。
    “我叫陈胜,不是你兄弟,找我何事?”
    陈胜冷声道。
    吴广看了看身后熟睡的民夫,低声道:“陈小哥知道我等此行的目的吧?”
    陈胜微微点头。
    他有点预料到吴广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是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人,这雨一看就知道明日依旧会下,我刚才算过了,我们极有可能会逾期抵达目的地,届时军法处置下,都得死,不如杀了尉官,落草为寇。
    陈小哥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打算让弟兄们跟着你,北狄叩边,朝廷又拼命压榨百姓,不顾百姓死活,各地早已苦不堪言,我看这大乾气数将尽,只需登高一呼,必然掀起波涛,于大厦倾覆!”
    吴广面露疯狂之色。
    反正都要死,不如拼出个活路。
    瞎子走道,腰悬飞刀。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陈胜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才会屡次劝解阻拦尉官。
    在这个强者遍地的世界,他们必须找个大腿傍上,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陈胜:……气氛都到这儿了,我是不是得来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小哥,若是你点头答应,明日我便会在干粮饼中夹杂白布,上书陈胜王。
    民夫们都是从楚县各镇征调来的,夜里我便装狐狸叫唤‘大楚兴,陈胜王’,大家必议论纷纷,届时我再挑明延期抵达之事,大家一起杀了尉官,一人一刀,便无惧有二心了!”
    吴广越说越兴奋,都有些压抑不住声音。
    “你这主意都是从哪里学的?”
    陈胜神色复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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