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将军亲自将陆朝朝送过去。
    门房打开门,一脸苦涩:“楼将军,您快去劝劝吧,老太太这不吃不喝,身子怎么熬得住。”
    桑家已经五世同堂,老太太虽年迈,但脾气大。
    每年都要与老太爷闹几回。
    门房把楼将军和陆朝朝等人迎进去,桑老太爷垂头丧气的坐在主位。
    瞧见楼将军,大倒苦水。
    “你说说,我与她成婚六十年,她怎么就不信呢?”
    “我们相处几十年,她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
    桑老爷子深深的叹气。
    两鬓斑白,沟壑纵横的老人眉头紧锁。
    “当年我资质不显,族中为我挑了一门亲事。
    是楼家庶女,此事你也知晓。
    那时,我还为她写过几句诗,一同去上过几次香。”
    楼将军颇有几分愧疚。
    “后来庶女与戏子私奔,此事是楼家对不住您。”
    桑老爷子直摆手:“私奔后,我恰好查出资质绝佳。
    楼家便以嫡女换庶女,换你姑母嫁过来。”
    “我俩成婚几十年,五世同堂,儿孙无数,也算是人丁兴旺的大族。”
    “但这终究是你姑母心中一根刺。
    总会寻着由头闹几回,几十年了……怕是进棺材了都不安生。
    她的心结,解不了啊!”
    楼将军见陆朝朝满脸迷茫,这才道:“姑母成婚后,私奔的庶女被戏子骗空钱财,挺着肚子回京。”
    “但楼家规矩严,名声重,早已将她逐出家门。”
    “那时我年幼,还是个孩子。
    偷偷给了她百两银子安置。”
    “可她过惯奢靡日子,两个月便将银子挥霍一空。
    族中见她毫无悔改之心,便不许我再接济。”
    “她呢,便求到桑姑父名下。
    求桑姑父看在往日的情谊上,帮她一把。
    那时她快要临盆,瞧着可怜,又怜悯她腹中胎儿。
    姑父便为她买下一座宅子,留下些许银子,便再无瓜葛。”
    “她呢,时不时送些手帕瓜果来桑家,每回惹的姑母大怒。
    后来,桑家便不许她入门。”
    “她诞下个儿子,不曾知会姑父,便擅自认姑父做干爹。”
    “其实,桑家也不曾认过。
    但她年年带着儿女来桑家拜年,即便没进大门,也要在门口道一声新年安康。”
    “姑母眼里容不得沙子,两人为此事闹过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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