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秦云卿的电话响了,电话里边传来秦墨沙哑、哽咽而又带着三分无助的声音,“三姐,你过来看一看苡宁吧。”
    “怎么了?”
    秦云卿问。
    只是,她的眉头是皱着的,怎么弟弟这话有些消极呢,而且,这句话在医院的某个科室好像经常听到过。
    不好的预感上升,她觉得心脏跳的不是很规律。
    “她”
    秦墨的喉间酸涩,沉默了半响又道,“你过来看一看吧。”
    从来没有听过秦墨这么无助彷徨而又不安的声音,秦云卿没有继续问原因,而是从窗上直接跳了起来。
    千万别出事啊。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夜起的秦老。
    “这么晚了,去哪儿?”
    秦老问。
    秦云卿披着外套,面色匆匆,“老九打电话过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得马上去瞧瞧。”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出了大门,上车,加油门,动作干净利落的不像话。
    十五分钟后,秦云卿到了亲水湾。
    秦墨一脸颓然的缩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手不断的戳着头发,很是无助。
    “苡宁呢,在哪儿?”
    秦云卿推门的时候就出声了。
    进来的时候,室内的光线很昏暗,沙发上,烟头一明一灭。
    有种压抑的气息在流趟着。
    “卧室。”
    秦墨站了起来,带着秦云卿进了卧室,“在月子中心,医生做了两次全身检查,未发现异常,可是苡宁却一直在发烧,时好时坏,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就在两小时前,她痛的晕过去了。”
    秦云卿放下药箱,掏出温度计在安苡宁的额头测了一下,“四十度,属于高热发烧。”
    说着,她又翻了她的眼睛,查看刀口。
    “你带她回来前有没有给医生检查过?”
    她看向秦墨。
    “有。”
    秦墨点点头,“未发现异常。”
    他顿了顿,“苡宁醒来的时候,说了好多胡话,吓到我了。”
    秦云卿看了秦墨好久,道,“我先给她注射增强免疫力的药物,你喂她喝温开水,做物理降温。”
    擦酒精,扎针,调节点滴的速度,做完这些,秦云卿把药箱收起来,“我在外面,她醒了你我。”
    秦云卿坐在沙发上,心里感慨万千。
    生孩子女人遭罪,可是像安苡宁这样的,不是没有。
    也许是她见多了,麻木了,或者是那些病患不是她的至亲,她没有那么难受。
    如今,安苡宁遭的这些罪,让她浑身都难受起来。
    剖腹产术后持续发烧的常有,可是看到秦墨这般无助,她看了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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