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发觉失言,他披衣起身,嘴里嘟囔道:“我说的自然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蠢材!”
    他不理会石崇疑惑的目光,转身对冯凭说道:“你我叔侄就此暂别,以后再找时间叙谈,现在你敦叔得赶紧去应付那个肉糜皇帝。”
    石崇在旁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什么也没说。
    冯凭也没有说话,只是躬身对王敦行晚辈礼相送。
    王敦临走出房门前,看了冯凭一眼,摇摇头感慨道:“凭儿生于这个乱世,也不知对你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唉!”
    他叹了口气,大踏步出门而去。
    石崇对冯凭摊开双手说道:“这匹夫言语对圣上多有无礼,请殿下恕罪。”
    冯凭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对石崇拱手说道:“叨扰了石君侯一晚,凭儿也想回去了。
    谢君侯盛情款待。”
    石崇将冯凭送到金谷园大门外,凑到他耳旁低声说道:“老夫园中金谷洞之事,还望殿下不要对外声张,老夫私下自会彻查。”
    冯凭举目望向金谷园大门口,在深冬暖阳的照耀下,那个硕大的金球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闪得冯凭双目稍觉刺痛。
    他微微眯起眼睛,淡淡一笑,答道:“石公放心,凭儿不是一个喜欢嚼舌之人。”
    说罢与侯六六上马扬鞭而去。
    冯凭一回到太孙府,便急匆匆向彭三丘的房间奔去,他想去看看彭三丘怎么样了。
    外门守府小厮却不合时宜地追进来禀报道:“圣上驾前常侍骆公公求见。”
    冯凭不知惠帝派这太监来有什么事,只得又折回府门口前去迎接。
    只见府门前停着一队人马。
    领头一骑,是身穿高级大宦官阔氅锦服的骆公公,两队盔甲耀亮的宫中红缨御林军护卫在他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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