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楼中。
    青允儿已经取回了江风写给江百顺的第一封家书。
    三封书信放在了虞枫烟的面前。
    “这三封书信,只有这一纸是江家家主写的?”
    青允儿有些不解,她哪里看得出有什么区别。
    虞枫烟看了那封‘去信’,顿时羞怒得面红耳赤:
    “这个小登徒子,此前那放浪的纨绔之名真是一点不假!”
    “胆大妄为,荒唐至极!
    竟敢以我之名,写书信给江百顺!
    而且用的还是,还是…这等不堪入目之怨!”
    饶是虞枫烟这样的性格举止大方的女人,看了这闺中之怨,也不由得羞愤尴尬不已。
    尤其是那书写落款的蝇头小篆,让她面色赤红,破口大骂。
    “真是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
    安敢,安敢如此!
    !
    真不知是谁教出来!”
    但虞枫烟又想到,江风自幼父母双亡,自当是江百顺教出来的,便又制住了大骂。
    “江公子写得真是细腻…”
    就连青允儿看了这闺怨也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的了。
    要知道,便是姜朝民间风气开明。
    也由不得如此露骨相思之情。
    “瘦影自临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青允儿羞赧一笑,眼中浮现几分不知何意的憧憬,脑袋深深低了下去。
    “若非我知他,他知我,不然,真让这臭小子糊弄过去了!”
    虞枫烟还不解气,还在怒骂。
    “可江公子写得确实好呀…”
    虞枫烟看了眼青允儿,怒叱道:“你懂什么!
    情一字,难道是几篇诗词可以代替的吗?真是个登徒浪子,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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