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厮根本不知道白家大爷白颖园金蝉脱壳的事。
    这厮不知哪儿听说詹王府打压白家,又见白家的百草厅也给人夺了,道是白家破落无力,便起了打秋风的心思。
    原只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白家抠几个小钱花花,可没想到,他到了白家,白文氏竟忍气吞声,要什么给什么!
    韩荣发起初没想明白白文氏为何忍气吞声,可想不想的明白都不掩盖他是个小人的事实——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先是要吃要喝,要穿的要用的,白家一应供上。
    见此便直接要钱,十两二十两,到后来竟跟白家的大老爷一般,外出喝花酒、玩乐,惹是生非,耍子完了,只管叫人上白家来拿钱!
    几年下来,更变本加厉,并且从白家对他的态度之中,琢磨出了一些道道。
    他隐隐也已有所怀疑,白家必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与他有关。
    这下更放飞自我,开始惦记上白家的女人了。
    他调戏关香伶多次,白文氏都不闻不问,胆子便愈是大起来。
    可这回,直接撞到陆恒手里来了。
    陆恒沉吟片刻,抓起棍子又是一顿暴打。
    打完了,再旁敲侧击,看看这厮是不是真不知道白颖园金蝉脱壳的事。
    果真不知。
    只是怀疑他那死在监牢的老爹,与白家干了什么坏事。
    既然如此,这厮便没有继续活着的理由了。
    拧小鸡似的拧断他脖子,将尸体丢在一边,只等天黑,寻个时间送到郊外乱葬岗去。
    拍拍手,陆恒走出柴房。
    宫兰就在不远处,见他出来,问他:“死了?”
    陆恒道:“死了。”
    宫兰倒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是宫羽田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宫羽田当初与人比武,可打死过不少人,她是亲眼见过的。
    只问:“今天怎么抓个人回来?莫非是宫里”
    陆恒摆了摆手:“一个泼皮罢了,与宫里没什么关系。”
    边走边说,到了屋里,九儿正在纳鞋底。
    说是给陆恒做几双合脚的鞋。
    这活儿宫兰不擅长,九儿是好手。
    见陆恒进来,九儿也问:“说是捉了个人回来?”
    她有些担心。
    陆恒摆了摆手:“不当事。
    一个泼皮混混。”
    坐下来,陆恒便把今天去白家的事说了。
    道:“我那位二舅妈,或许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能在危机之中把白家的生意重新拉起来。
    但毕竟是女人,有的事考虑不全面,手段不够果决狠辣。
    竟教这厮在白家混了几年,嚣张跋扈之处,连我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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