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儿轻轻地道。
    陈明定了定神:“也不安全。
    他们会找到这一处的。
    不过,只要不是官府的人,就不能明着来。”
    “皇觉寺也不是他们说搜就可以搜的。”
    还是那句话。
    屋里打老鼠忌讳着白玉瓶。
    各路人马都不敢闹开了,这才给了孙福儿他们喘息的机会。
    孙福儿道:“之前学诗读到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就是这个感觉。”
    “但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这就是在低处的悲哀了。
    看到的就是眼睛能看到的一寸之地,再远的事,看不见也听不到。
    说话间,孙福儿上好了药,又给陈明用白色的棉布包好。
    “每天要两次换药的。”
    “我来换吧。
    你伤在了背部,自己上不方便的。”
    “好在天气不热,对养伤有利。”
    “你的伤要养一养了。”
    “左右都是凶险之地。
    就先留在这里。”
    “赌命吧。”
    孙福儿苦涩地一笑。
    陈明心一动:“你放心——主子,您放心。
    奴才会拼命护着您的。”
    孙福儿道:“你跟我还客气干什么?刚才我让安音在附近转了转。”
    “刚打听到的情况。
    目前皇觉寺里住了三家女眷。
    其中一家住在隔壁院子里,是秦国公府的家眷,说是陆二爷新娶的小陆二奶奶,听说玉莲观求签很灵,原本准备去玉莲观求子的。”
    “最大的院子住了一位夫人。
    她的仆人多,行李也多,带了两只猫、三只狗来。”
    “这位夫人门口都有侍卫守着,其余人都不能靠近。”
    “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我让安音她多留意。”
    几年过去,安音岁数上来了,容貌本就有些许的变化,再加上她刻意换上藏青色半新不旧的衣裳,打扮得老气横秋的,跟从前的模样就更不一样了。
    但郑嬷嬷多少年还是那个样子,胡瑞长相也和之前相差无几。
    所以,安音出去打听,郑嬷嬷、胡瑞留在院子里。
    小公主文静,郑嬷嬷一个人就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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