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鲨鱼点着烟深吸了一口:“这些小媳妇儿至于吗。”
    猴子叼着烟伸了伸懒腰:“明朝的女人其实很可怜得。
    没有婚姻自由不说,连平常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她们的一生几乎都待在这巴掌大的地方,相夫教子。”
    大鲨鱼说:“不至于吧。
    我看她们平时不是吟诗作赋,就是琴棋书画。
    要么针线刺绣,要么养猫逗鸟。
    挺懂生活的。”
    猴子对大鲨鱼道:“这是因为在这个时代,上至皇室女眷,下至奴仆村妇,她们的行为都被礼法约束。
    其中最为严格的闺训,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明代大家闺秀女子都要遵循这一规定。
    奇葩的是,她们还认为这是对门风的维护。
    你有没有注意到,每次我们来这里,媳妇儿们都在家里。
    就是因为她们不能随便出去。
    即使出去,要么父母陪着,要么我们陪着。
    若是想去街上去转转,那必须坐轿子,隔着帘子从里面往外看。
    哪儿像现代的女人,带着男闺蜜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叼着烟挤出了五个字:“人心不古啊。”
    这时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阳光黄金般洒在雷神宫上,让新铺的琉璃瓦熠熠生辉。
    广场中木匠们挥斧垂线,杂役们来回穿梭,石匠敲击石料的声音在回荡。
    猴子和大鲨鱼则有趣地看着工匠们如何打钉砌砖,起屋造房。
    山门旁的拴马桩旁,黄虎和徐彪正在照料战马。
    见我们在广场闲逛就赶紧过来见礼:“小的见过诸位老爷。”
    我递给他们一人一支华子问:“何时回营。”
    他俩对望了一眼:“我等愿追随神人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请乞神人收留。”
    呃。
    。
    。
    这弯儿好像转得太大:“尔等何意为之?”
    不等黄虎开口,徐彪就抱拳道:“俺一粗货,说不得那些精巧话,神人休怪。
    目今军中是个不容人的鸟勾当。
    边庭上下多是奸邪,蒙蔽圣聪,就比俺的直裰做皂了,洗杀怎得干净。
    且说那官家狗揽三堆屎,吃了极多空饷。
    层层扒皮,道道筛糠,拿到俺手里混不了个胡乱饱。
    且以宣府操练三万精兵来说。
    定制每丁月饷一两。
    止有锋兵月饷一两,米一石。
    余者皆为六钱五分,马匹草料亦止有半年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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