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她又猛然被人捉起衣领,给狠狠提了起来。
    “你究竟知晓些什么?”
    拎起她的高度,足以让他俯身逼近她的小脸。
    先前不曾注意,细看了才发现她的衣衫内隐隐能看到她脖颈深处密布细白的疤痕,一直没入衣衫之中。
    “我知道的可多了。
    例如,戚七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在五年前死于一场非意外的火灾。
    而你,吴慎行,费尽心思找到凶手,却未报官。
    你做了什么?以同样的手法烧死了他们,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留在京城,可是因为你身后有两位非同一般的挚友为你撑腰?当年卫府的那场火灾明明漏洞百出,却未有官府过问,甚至在你烧死了那两个嫌犯之后,也未有人追责此事,可见有当朝天子与宰相为你收拾烂摊子就是不一样!
    你不仅可以逍遥法外,还坐拥戚七爹娘留给她的所用财产,想必这些年你过得挺快活吧?呵,就在前几日,还有个女子躺在你的床上,嗯,该如何说呢?想尽鱼水之欢?”
    小小的身子大大地吸了口气,无惧地对抗他杀人似的眼神;从她脸上紧绷的线条,可以感受到她是费尽身上所有毛细孔的勇气说出这番话的。
    “莫要让我再问一次。
    你究竟是何人?”
    他咬牙。
    “被你害惨的无辜者。”
    她理直气壮的回应。
    “什么?”
    “你必须养我后半辈子。”
    她肆无忌惮地大言不惭道。
    “胡扯!”
    “虽然我不如戚七漂亮、可人,但起码还能勉强入眼。”
    她开始热心地极力说服他。
    “不准直呼她的名,你还不配!”
    他凶狠地说:“信真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
    她举起葱白的双手给他瞧——十指修长、手心圆潤,但触目可及是隐隐的细白疤痕。
    色泽十分浅淡,但在女子手上总显得有些刺目。
    “为什么会有疤?”
    他问。
    “因为你。”
    她皱起眉头,“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说话吗?何不将我放下?我有心疾,一日之內受不住两次惊吓!
    恕我直言,你的脸孔十分骇人。”
    “说不说的选择权在你,放不放则在我。”
    他的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我十分厌恶小把戏,倘若让我发现你自不量力的跟我玩花样,我不介意用点小方法,将你仅有的,没用的脑汁溅到墙上去。”
    齐念芯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又开始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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