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
    恶臭。
    血腥。
    不能呼吸。
    仿若置身地狱。
    “!”
    赵明鸢兀地睁开双眼,只是脸上还有些流动的不知是何物的液体又促使她猛地闭上双眼。
    她只觉这些味道笼罩在她周围,让她有些辨不明情况,又有东西无尽地往她鼻腔里钻。
    呼吸的困难使她很快反应过来,先是抬手越过不明液体戳破包裹着自己的东西,待双手得以活动,又迅速把覆在脸上的东西拨开,这才使她重见天日。
    她缓缓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已是夜晚,明月单挂,清辉洒落于庭院。
    一具棺椁。
    她躺着的地方。
    借着月光,赵明鸢撇了一眼棺椁中的内的东西,眼神一凝,是被灌至棺椁等高的鸡血。
    外层已经是半干涸的状态,因为她坐起来而被碰得稀碎,但外层以下却是还没有凝固的鸡血,腥臭味更甚。
    眼下这个情况,莫不是是有人想将她溺死在鸡血里,再直接封棺?
    若非棺椁还未封,她怕是醒了也未必能出得来。
    赵明鸢皱眉起身,湿淋淋带起一身鸡血,显得无比狼狈。
    她踉跄地爬出棺椁,她不应该在这里。
    她应该已经成了吊死鬼,挂在那平齐伯府的房梁上才对!
    平齐伯府老夫人,她的夫君平齐伯史玉陵,还有他那姨娘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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