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淮坐进驾驶位,歪头问了他一句。
    长指在车窗边沿敲打着,毕延京看向车窗外的夜景,没什么情绪地答他:“那里有点远,我打算找个离俱乐部近一点的地方。”
    这是要全身心投入到这间俱乐部的意思了。
    这样的毕延京让周治淮觉得炫目,一如当年他跟他说的——“来不及了,我打算明天就跟甘老头出国。”
    然后第二天就真的没有去参加小学毕业考试,直接去了那场伦敦经典大赛,然后带着“国际象棋特级大师”
    的称号回国。
    当然,自那以后,他彻底放弃了中国教育体制下的学业,全按着自己的心意去行事,以至于他的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担心:这样一个完全不肯去做自己不喜欢之事的毕延京,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现代社会存活下去?
    幸好,是他父母多虑了。
    他天生,就是窥探六十四宫格秘密的那种神。
    “周治淮你什么时候失聪的?”
    一盒纸巾被砸在周治淮的头上,他侧头就对上了毕延京那双装着戏谑讽意的眼睛。
    走神太久,周治淮压根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跟普通人交流让毕延京觉得实在太无聊,他的脾气一向极坏,与人交谈时耐心为负。
    当然,只有在熟人面前他才会表露出这种不耐。
    周治淮这些人早就习惯了他那脾气,生气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我刚刚在想俱乐部装修的事,你说什么了?”
    毕延京收住讽意,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甘老头的女儿不是在找房子吗?把那套公寓转到她名下吧。”
    “你说什么?!”
    周治淮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真是聋得不轻。”
    他的长指敲打着车窗边沿的频率越来越快。
    周治淮不理他的毒舌,严肃地说:“直接……就转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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