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今天好像还有个三十多分的,38分,跟你差不多。”
    长马尾护士走近小声跟她说。
    “32分意味着什么?”
    “嗯,就是你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不过也不用担心,一个疗程下来帮你达到六十分不成问题。”
    “哦。”
    “你生孩的时候是不是过程比较长?一般都是这样引起,把下面拽松了,恢复起来有点困难。”
    “是的。”
    “你分那么低,我建议你最好做两个疗程,这样比较有把握。”
    护士又凑近跟她攀谈。
    “哦。”
    她提上裤子,穿上鞋,直直的朝门口走去。
    “哎,去哪?你不先约时间吗?”
    “好。”
    “去交钱吧。”
    “哦。”
    她觉得全身软绵绵,连上台阶都抬不起腿。
    办理好一切,她如幽灵般回家去。
    她每天都在不停的喂奶、冲奶粉、洗奶瓶、换尿不湿,自诩比宵衣旰食的领袖还要忙碌。
    偶尔抽出空每周去医院做三次内心很抵触的盆底肌修复治疗。
    等她再见到丈夫时已经快过年了。
    他穿着在上海买的领口别着精致胸针的毛呢大衣站在门口,头发不长不短刚刚好,脸上的笑容还带着江浙一带的新鲜湿气。
    他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她有种强烈的像大学时一样跑过去拥抱他的冲动,但被一种隐晦而强劲的陌生感阻断。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两个月来,他们喝着不同的水,吃着不同的饭,呼吸着不同的空气,她在他身上已经闻不到熟悉的曾经让她爱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味。
    仿佛他的思想、精神、记忆连同灵魂都被两个月的时间和三千多公里的路程重新洗革。
    她站在三千多公里路的这端,不敢去触摸另一端的丈夫。
    丈夫精神焕发的倾倒着满肚子她根本听不懂的生意经和发财梦,她只平淡的听着,偶尔回应一句“嗯”
    。
    丈夫的这种兴奋不是一时的,是经常的。
    在认识他的十年里,丈夫有多少次为赚到钱精神振奋,就有多少次在她面前垂头丧气,失势时总会来一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因而她被锻炼出一种不悲不喜,抗打击且抗兴奋的能力。
    其实丈夫陷进了一个圈套里。
    他特别想拥有金钱甚至想做金钱的主人,从而致使他每次有机遇时便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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