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还有没有哪怕一点同情心?”
    “你为什么要求别人同情你,何况,我说的是事实。”
    她冲完马桶,整理好衣裤,擦掉脸上的两行热泪。
    抬起头,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貌已不复存在,尊严也荡然无存,一股恶意携着阴风袭进她的头颅。
    忽地,她双手抱头,手指抠进头发里,缓慢有力地拽着发根并将其攥于握紧的拳头里,似乎要将头发与不堪一同连根拔起。
    她仰面而泣,眼泪顺着紧绷的眼尾再次簌簌崩落。
    悲伤不像眼泪总是有很多出口且肆无忌惮,它将嘴巴撑到极致,和着无声的呐喊和哀鸣一起迸出。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那个耀眼的女孩怎么会变成一只只配躲在角落里的蟑螂。
    “我现在就是个烂人!
    我恨我自己!
    我讨厌我自己!
    我想抽自己两巴掌!
    哈哈哈!
    啊!
    生活你待我太不公平!”
    “你还有资格恨自己吗?你跟无辜可扯不上关系,今天的故事是你一手策划并酿成的。”
    “你闭嘴吧!
    危言耸听,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你,还会些什么!”
    “可惜,可惜你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什么时候反过来思考,光明就会开始接近你。”
    “呸!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她披着狼狈,在厕所来回踱步,以便早点结束这件荒唐事。
    。
    她在想也许自己该就地活埋,这样一来,不仅能将痛苦肢解,还能将窘迫、愤懑、羞耻一并湮灭在死无对证里。
    就这样想着,她的头已经浸在洗手池里。
    水龙头里的水汩汩涌出,温柔的淹没了她的眼睛,带着升腾的气泡迈过鼻子,毫无攻击性的绕过耳朵,就在触碰到下嘴唇时,便意友好且强烈的叩击肛门。
    她从露出狐狸尾巴的惬意水中被便意唤醒,试图睁开眼睛,不料鼻子机敏的抢先想嗅一嗅空气的味道,于是她被始料未及的呛到了。
    一下就让她无比清醒,这才识破水的淹溺诡计,仿佛刚刚自己在另一个迷惑世界里走了一遭,只一步之遥便遁入魔道。
    她定了定神,再次坐到马桶上完成她的“排便革命”
    。
    “咋才出来?烤电的护士都来过两次嘞。”
    婆婆问道。
    “那我也没办法啊,肠道堵车啦。”
    她低着头走向卧室,避免被婆婆看到红过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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