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飞沫喷在了柳先生的脸上和胡须上。
    王苏州可是深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的道理。
    此时在书店里,他能恶心柳先生一点是一点。
    反正有书店撑腰,他绝对不会有什么事。
    柳先生就是再牛掰,此刻也只能受着。
    要是出了这个门,此生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那就只有天和江臣知晓了。
    还敢派人来杀我?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王苏州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一向洁身自好,没染上什么传染病,不然给柳先生弄个艾滋病没毒啥的。
    毒不死他也能恶心死他。
    小白冲着王苏州竖了个中爪:“我怎么觉得你在指桑骂槐?”
    王苏州当然不会承认,当做没看见那根竖起来的狗爪。
    面对王苏州极度恶心的行为,柳先生没有生气,甚至连眼神都没给王苏州一个。
    他只是伸手提起袖子擦擦脸。
    不过当袖子快碰到脸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看着打着补丁有些丑陋的袖口,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他放下袖子,用手擦脸。
    王苏州看得出来那是柳先生很珍惜身上的衣物。
    尽管注定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王苏州还是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柳先生。
    柳先生笑着道谢,双手接过。
    擦完脸,他没有回答王苏州的质问,而是对江臣问道:“老板,很多年前问过你的问题,我想再问一遍。
    为什么有些人长着人头人脑人心人肺,说着人话,穿着人衣,知晓人情,干着人事,从不损人利己,也从不背德违法,但他们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只能过着狗一样或者狗都不如的生活?”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但问的问题还是让王苏州的心凉了几度。
    他抿了抿嘴唇。
    原本昂扬的斗志偃旗息鼓。
    他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只能陷入了沉默。
    整个书店也随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打破这短暂沉默的是小白贱贱的笑声。
    他鄙夷地看着王苏州,再次竖起一根中爪。
    “枉你天天自称天下第一贱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人家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你那稀巴烂的心境摔了个稀巴碎。
    这要是在斗法,你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苏州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这老家伙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表面上装作问老板问题,实际上却是在我心里种草。
    这就是嘴强王者的世界吗?还真是有够可怕的。
    似乎一步踏错甚至一个念头的动摇,都直接关乎到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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