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张行长的事是有人特意整他。
    不过我妈身正不怕影子斜,任背后魑魅魍魉如何运作,也不会影响她分毫。
    ”
    顾明臻信誓旦旦地说道,“王行长若是不信,不妨再等两天看看。
    我猜,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王行长半信半疑,顾明臻却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了。
    “王伯伯不用拒绝得太快,多观望一下考虑一下也是无妨的。”
    她笑着改了称呼,“你在港城根基尚浅,若没有一两个自己人,想要站住脚也不是一件易事。”
    想起自己最近在银行的种种遭遇,再想想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政令往下推却屡屡遭到钳制,王行长顿时面色微变。
    “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不值钱,就图博王伯伯一乐。”
    顾明臻将宋时年的水墨画摊开推到他面前,
    王行长本想拒绝,但只扫了一眼,他便被那浑然天成的画境给吸引住了。
    “这是我朋友的画,不是什么大家,却也有他自己独到的意境。”
    顾明臻道,“王伯伯若是喜欢,改日我把他引荐给你。”
    王行长的视线落在画卷一角那个小小的“宋”
    字上面。
    香江姓宋的不少,但能当得起顾明臻一句“朋友”
    ,且和她关系密切的,却并不多。
    想起最近坊间传闻宋、顾两家联姻之事,王行长脸上的神色已经彻底松动了。
    他知道,顾明臻这是在告诉他,香江这些豪门盘根错节,交好了一个顾家,就等同于拿到了一张通往香江上流社会的门票。
    若有这些人脉资源在手,以后他何愁不能在香江站稳脚跟。
    “多谢。”
    王行长最终没有拒绝,却也没有表态。
    顾明臻也不着急,起身同他们夫妇二人告辞。
    临走前,她又神色慎重地叮嘱道:“王伯伯,千防万防,小人难防。
    最近你务必千万小心。”
    顾明臻驾车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一进门,她就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一群人坐在客厅里,个个神色凝重得好像死了爹。
    尤其是伍灵凤,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怎么了这是?”
    顾明臻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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