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冰凉。
    宣榕打开一看,里面碎冰铺陈,上面是一层一层的蓝果。
    饱满晶莹,像是满箱暗蓝色调的珍珠。
    她意料之中地苦笑一声,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昔咏道:“无事,想来是我在宴席上多吃了几口,章平以为我喜欢呢。
    昔大人你把它们都退回去吧。”
    等昔咏满头雾水,领命走后,宣榕才推开窗,对廊外的人道:“你什么时候在这的,也是被马车声吵醒的吗?”
    月色下,耶律尧正靠着廊柱,垂着眼,瞥了眼那道匆忙骑马奔走的身影,看不出神色地道:“没睡。
    怪不得昔咏对你如此恭敬,原来你也有恩于她。”
    “我那时七岁,什么也不懂。”
    宣榕无奈极了,翻这些陈年往事,甚至会让她些微忸怩,“真的。
    我就随便瞎说的。”
    耶律尧却认真道:“对你而言是微不足道一句话,对她来说,说不定是价值千金的救命言。”
    宣榕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儿了,便轻轻转过话头:“打赌你输了哦,章平刚送来一大箱子蓝果,我让昔大人送回去了。”
    耶律尧“嗯”
    了声:“我看到了。
    我会赔昔咏一把好剑。
    除此之外,你还要什么?今儿宴上,你没说赌注,那就当什么都行吧。”
    宣榕:“……不用了。”
    耶律尧却摆了摆手,转身回房去了,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没听到。
    他夜间总是情绪淡淡,像在压制什么,话也少。
    宣榕没打算叫他,以为此事就此揭过。
    所以,第二天灿阳高照,青年递过来一把匕首时,宣榕近乎是疑惑道:“这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