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多代,谈血缘很牵强,”
    毕延京的手指停下敲打的动作,跟她说,“你不必喊我‘堂叔’,我也不算老。”
    啊?连称呼都不给她喊?
    毕沐知道他不老啊,九三年七月出生的人,今年七月才刚满二十四岁。
    那什么,“堂叔”
    这个称呼很显老吗?
    她是因为觉得听起来比较亲近,所以才选择喊“堂叔”
    的。
    毕沐舔了舔刚刚被辣得有点干燥的唇,斟酌了一会儿,睁大了水润的双眼,小小心地、忐忑地问:“不喊‘堂叔’,那、那我可以喊你‘毕神’吗?”
    她满脸的期待,神情是毕延京所熟悉的那种迷恋和崇拜。
    国内国外,无数的棋迷,有幸见到他本尊的,无一例外都以这种眼神看他。
    国象棋坛上给他怎样的头衔他都不关心,但毕延京不喜欢近距离生活在身边的人喊他‘毕神’这个称号。
    没有理由,就是纯粹的不喜欢。
    毕延京皱眉,烦躁地摆了摆手说:“那还是‘堂叔’吧。”
    他说完就站起身去前台结账了。
    毕沐多少有点失望。
    因为,‘毕神’这个称呼,已经在她心里悄然回荡了三年之久。
    可,她不是他,当然不知道被一个称谓割据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2
    回公寓的路上,毕延京什么话都没说,也懒得费心思去跟一个小孩交谈。
    毕沐安静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整个人被他的影子笼罩住。
    她能感觉出,毕神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但其实,这就是毕延京的平常态——不爱理人,尤其不爱理跟自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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