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能当着他的面欺负徐姐姐倒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徐姐姐嘱咐过他,不得与开山帮的人为难,却是怕这憨子吃亏。
    “早知如此,我不如把他们都杀了!”
    莽子思维清晰,只是不愿开口说话,兴许平日里也不愿意做那些龌龊事。
    这哪里是憨子,明显是一块璞玉,可惜在粪坑里埋了几年。
    “我保证,一定会灭了这个开山帮。”
    七爷坚定道,不只是为了莽子,是为了一口独属于普通人的恶气。
    “不过开山帮人多势众,我们得徐徐图之。”
    “直接杀进去!
    他们打不过我。”
    莽子看着眼前的小相公,只希望他开口让身边两位好手帮忙。
    范希文思绪一转,这货没办法直接劝服。
    “我们要想个法子,让那群该死的一个也跑不掉才好。”
    “也是,他们有一些分外滑溜,每次刚开始打架就不见人影了。
    有你在,定能把他们全部给收了。”
    能抓住小个子,几句话把自己变成赔罪品的人,本事一定很大。
    更何况,小相公还准备安葬徐姐姐。
    “以后,叫我七爷。”
    长江边的凉风沁人骨髓,为了早些处理了这烂事,掌柜一夜没睡。
    天擦亮便又破费寻了三张旧门板,与之前的烂门一起,用老竹钉合成一个木盒子,当做棺材。
    至于尾两端,拆了一个木头锅盖草草应付。
    至卯时初,寻了块荒地,在多人合力下挖了个浅坑,堪堪能放平那寒碜的棺材。
    由莽子亲自堆土,栽上一棵柏树苗在坟头。
    怕以后找不到徐姐姐的坟,栽棵树作为记号。
    “姐姐,我同七爷一道走了,以后我有了孩子也让他姓徐,逢年过节给你上供。”
    晨曦中,那尊汉子最后一次流泪。
    他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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