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蘸了血在那经书上留字。
    明慧哇哇叫着,只护住了三本,其余都被玷污。
    再给明慧他也不愿要,白莲教戒杀生。
    范希文不知是嘲笑还是感慨。
    “明明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子,此刻疯癫状态,还想着清规戒律。”
    一行人绕过根幔处,小心躲过偶尔出现的毒虫。
    “虫窝都被烧没了。”
    杨秋用枪尖挑了地上一坨絮状物,里面还有些幼虫在蠕动。
    沾了地气,肯定是活不了的。
    “捡回去,可以炒一盘!”
    莽子咽了口水,似乎真要捡回去。
    最终只是说说。
    蜀地人独有的松弛感就是这般。
    说最匪夷所思的话,却不去实践,万事皆可玩笑。
    范希文不想做的事情,最后还是有人做。
    江湖人觉得杀了管事还不解气,临走之际又将石厅内的黑衣人围杀。
    “生亦何欢,死亦何为?人生漫漫,事事难料。”
    范希文刻意大声说话,强行压制钻入耳朵的惨叫声。
    韩丹青笑道:
    “先生在为那些人感慨?”
    “谈不上感慨,有些人生感悟而已。”
    吴永平附言:
    “我师叔说范先生的心境,古今罕有,似是看破红尘的高人。”
    范希文又觉着被这样吹捧,不如被叫成魔人舒坦。
    “你那个野生的师叔就不要提了,他再多夸我几句,估计立即会被雷劈死!”
    “轰隆”
    隐隐雷声从前方传来。
    “先生,洞口到了!”
    范希文小声嘀咕。
    “说了劈老道,却在我面前威。”
    李灵儿和芳草闻言,在一旁调笑。
    “先生先前在石厅内留下名号,那时的胆子比现下可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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