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乾帮腔。
    “你是许久没掏耳朵还是怎的?
    范兄方才说过,未解得一题,还来索要答案,实在是腊月吹掸子——哈鸡毛。”
    周围人一阵哄笑,羞得那人一脸通红,你了半天不知如何答复,匆匆拿过钱钧的答案往夫子办公地走去。
    向乾特殊,似学院的这等软脚虾,十个进不得身。
    又无需遵循学院考核,自然不怕这些纯种书生,自然言语无状。
    但他这样说话,明显偏帮,倒是给范希文树立了不少敌人。
    看对方后排一群人,有八九个面色不善。
    七爷何等胸襟,自不会埋怨这直肠子,思忖等晚些时候给他个夹生斑鸠,免得他便秘。
    “钱兄所答一会儿自有分辨,再接下一题。”
    税康再次宣布,既已拔得头筹,更应一鼓作气。
    按之前约定,第三题比试诵唐诗,盏茶时间数量多者胜。
    “你可先诵,我不欺你。”
    钱钧自信无比。
    “钱兄先请,我自有数。”
    范希文老神在在。
    钱钧一笑,开口便诵,自太白《望庐山瀑布》始,以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结尾,合共六十一。
    经旁人翻书对照,只验出一不为唐诗,记六十整。
    范希文听得仔细,自己会背的极少数唐诗基本对方都背了,还有许多自己完全没听过,这比个蛋。
    “该你了!”
    税康催促道。
    范希文褪去外衣,露出白皙而瘦弱的小臂,将内衬往腰带一抄,而后高举双手。
    “哗!”
    现场无人不惊呼。
    只见范希文往下一蹲,四脚着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围着坝子外沿爬行,一边爬一边出汪汪叫声。
    这夭寿的犊子,直接认输受罚。
    爬至一半竟然还叫得更加欢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范兄果真与众不同!”
    向乾眼露精光,他此刻觉得坝子里那个匍匐的身影如天外来客。
    “向公子何尝不是。”
    有为有种强烈的预感,身边这位大汉终将步七爷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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