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举起相机,对焦那座突然冒出的银色厂房——排水管正往湖里倾泻乳白色液体,所到之处泛起诡异泡沫。
    “第七卷胶片了。
    “同伴王颖递来新胶卷,她手腕上的辐射检测仪突然出嘀嘀警报,“老天,出安全值二十倍!
    “
    沈墨的镜头捕捉到更骇人的画面:几条死鱼漂在排水口,鱼鳃处长满黑色瘤状物。
    作为武大环境系研究生,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得立即报告环保局——“
    “没用的。
    “王颖压低声音,“我表姐在协和医院呼吸科,上周收了八个肺癌患者,全住在湖对岸小区。
    “
    相机快门声惊动了岗亭保安。
    沈墨拉着王颖扑进灌木丛,两束强光手电扫过他们刚才的位置。
    借着灯光,沈墨看清保安制服上的徽标——扬帆集团安保部。
    “走!
    “他拽着王颖往堤坝爬,背后传来狼犬的吠叫。
    翻过围墙时,王颖的背包钩住了铁丝网,一卷采样管掉进草丛。
    “别管了!
    “沈墨咬牙扯断背带。
    他们骑上藏在树林里的自行车,没现围墙上的红外摄像头已悄然转向。
    三
    扬帆大厦顶层,谢一扬正在审阅污染报告。
    “东湖氨氮含量标14o倍,重金属镉标89倍。
    “张铁柱的电子眼投射出三维地图,红色污染带已覆盖半个湖区,“列别德夫那个蠢货把废料直接排进湖里。
    “
    谢一扬合上文件:“死了多少鱼?“
    “渔业局统计约八百吨,但实际可能“
    “渔民呢?“
    “目前确诊二十七例癌症患者,都是六十岁以上老人。
    “张铁柱调出医院监控画面,“有个叫沈墨的学生在收集证据。
    “
    投影仪切换到自行车棚的偷拍照片,谢一扬眯起眼——画面里的年轻人正把水样交给戴眼镜的女教授。
    “李芳?“他认出武大环境系副主任,“她不是收了我们两百万科研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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