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莫怕,你且将他如何输光了家财,又如何虐待于你,仔细说于本王和这满城百姓,天大的不公,本王也为你主持公道。”
    卞玲珑双目红肿,朝李胤福礼:“多谢王爷。”
    然后才指着夏少聪道:“去年三月,他用嫁妆里两件金器,给玉人楼的歌姬莺歌赎了身!
    那妓子进门当晚,他就逼奴家跪着给她洗脚!
    奴家不从,夏少聪便拿香炉砸奴家,这疤如今可还在!
    那毒妇进门第二日,就哄着夏少聪把我关进马厩,夏少聪说,正妻之位该让给那会叫床的狐狸精”
    。
    卞玲珑似乎豁出去了,直接伸手扯开衣领,只见那左肩肩头,果然有一道指款的疤痕,在周边娇嫩肌肤的映衬下,触目惊心。
    “夏少聪,你就是个禽兽!”
    夏少腴听得双目泛红,转过头去恶狠狠的骂堂兄。
    去年五月端阳,他将城南我陪嫁的十间铺面地契,以一百两银子便押给了陈记赌坊,奴家至今连那借据编号还能背得出。”
    卞玲珑继续道。
    “败家的孽畜啊!
    一百两银子十间铺子……你……你……唉!”
    夏守忠气的脸色蜡黄。
    “玄女,你来!”
    李胤突然朝傅秋芳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几乎咬着她精致的耳垂低语几句,玄女傅秋芳便点点头,转身去了。
    李胤又看了眼卞玲珑:“你只管说便是!”
    &34;去年七巧节,他硬是拿奴家嫁妆里的翡翠屏风,去了玉人楼与莺歌那妓子连续三夜春宵。
    回来时心口纹着个&34;莺&34;字,要不请夏将军看看?你侄儿还把你夏家的族牌刻在那婊子的臀上??那翡翠屏风可是先帝赐给家父的。”
    卞玲珑再次忍不住啜泣。
    一旁的柳轻眉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揽住她耸动的双肩。
    “去年中秋,他醉酒,说要让全邺城的窑姐儿都认得奴家是……是夏家母狗,竟然要将那几个字刻在奴家……奴家胸前。
    奴家抵死反抗,他才未曾得逞,为此他与那毒妇将奴家好一顿毒打。”
    围观人群突然死寂,只听咬的牙根“咯咯”
    作响的动静。
    “没过两日,他输了银子,硬是把奴家打昏拖去陈家赌坊,让那赌坊掌柜陈虬当众……当众在奴家手臂咬下十排牙印,只为抵了一千两银子赌债,若非奴家以自杀威胁,他怕我兄长回来问罪,那日……奴家便要被他卖给我陈虬糟蹋一月。”
    卞玲珑声泪俱下。
    “王八蛋!”
    李胤突然暴起,两步窜到近前,镶玉护甲掐住夏少聪咽喉,直接将他的脸按进滚烫青石板。
    &34;上月他们在我饭食里下药,若不是奴家之前偷听到要卖我去暗娼馆,饿着肚子也不肯吃喝奴家这清白早就不复了。
    &34;
    &34;那夜莺歌带着三个龟公闯进我房,说怀了夏家骨肉,要取我胞宫温养!
    他们早与黑船帮谈好,把我卖到高句丽换三百两赌资!
    夏少聪就在门外数钱。”
    “畜生!”
    李胤一脚踩住夏少聪手指,用力碾轧,那手指骨与石板磨砺的声音,在夏少聪的惨呼中,依旧清晰入耳。
    “别说了!
    就这些累累恶行,已足够本王将他碎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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