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走得哪条路到得今天?是正经路子吗?扈轻望过来,语气轻松:“前辈醒了。”
    几步过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胡染开口,嗓子灌了铅似的沉重,嘶哑难听:“被子,太重,压人。”
    扈轻笑容一滞,沉默盯着自己觉得非常好的被面绣花。
    她用的丝线是上等上的,不可能沉重吧。
    被子下的人衣裳整齐,于是扈轻直接揭了这床被子换上另一床素面的,手里抱抱原来的被子,没什么分量呀,不解的收进空间。
    胡染咳咳。
    扈轻不动。
    胡染无奈:“有水吗?我渴了。”
    哦哦,还在思考绣花对被子的体验感究竟有什么影响的扈轻终于反应过来,病人醒了,可以进食。
    胡染再道:“清水。”
    最普通的水就行,复杂了反而对他伤势不好。
    扈轻直接在他脸上方凝出十几个小水团,他一张嘴就慢慢的落一个小水团进去,一连吃了七八个,胡染道够了,扈轻顺手将剩下的挥到旁边花盆里。
    胡染看了眼那花盆,里头种的是宝石金银做的假花,心说,这人不尚雅。
    扈轻拖凳子过来坐下,双目炯炯:“前辈,你伤好了没?”
    “好了些,还要再养些日子。
    你叫我胡师,我与你有半师之谊。
    既然遇到,那便履行前言,你将我着的灵植大全背给我听听。”
    扈轻:“”
    就不该喂你水,让你嗓子好了是吧。
    她争取一下:“胡师,我是器师。”
    顿时,胡染面上飘过一丝嫌弃,又收敛起来:“没关系,我不嫌弃。”
    扈轻:“”
    她说:“胡师,我们来说一说你抓云英台的事情吧。
    云英台和胡旋可是和咱们在同一条船上,还等着我给人家一个交待。”
    胡染:“不着急,等我好全再说,你不是护得住我?来,从开篇开始背。”
    真逃不过去?扈轻还有办法。
    只见她手掌一翻再翻,头顶红串串的人参果端坐手心,奇异的清香飘向胡染鼻端。
    胡染的眼神登时直了。
    “这不是云英族的人参果?与古籍上描写得一模一样——你怎么有?”
    扈轻嘿嘿一笑:“我跟云英族关系不错。”
    胡染猛的看向她,带起一阵头晕,不掩羡慕道:“我找云英族找了几千年,没想到你一个小孩儿一去就找到了,运道在你啊。”
    被叫小孩儿,扈轻不好意思,她也是千岁之上的人儿。
    “胡师,你说说怎么回事,我真的得给人家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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