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愤愤不平的控诉两个不之客的无礼行为。
    全伯似觉理所当然般道:“你们少爷确实是这么说的,怎么,这是说过的话不作数了?”
    夏温娄没理会全伯的无礼,而且突然问:“你们二人究竟谁是主谁是仆?”
    夏柏闻言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阻止全伯,他就已经道:“当然幽筠先生是主了!”
    话一出口全伯也察觉到不对,他们来之前是给自己编了身份的。
    全伯是无妻无子的鳏夫,夏柏是他好心收留在家中的,二人因日子过不下去才想着回来投奔夏家。
    而全伯刚才的回答,明确告诉对方他们之前说的都是假的。
    夏温娄戏谑道:“既然如此,你主子想要什么,想干什么,让他亲口告诉我。
    他只是不良于行,不是口不能言。”
    全伯瞬间脸色一变,怒斥道:“幽筠先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最好放尊重些。”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一边让我把他当父亲,一边自己口中连句实话都没有。
    我不问你们留下来有什么目的,这里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我也会以礼相待。
    但有一点,别无事生非,否则——我能让夏松从亲爹变成大伯父,我也能让你从父亲变成不相干的陌生人。”
    夏柏和全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之色。
    他们之前一直想不通,夏松怎会心甘情愿的跟卢氏和离,还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之后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另娶一位中看不中用的新夫人,原来症结在夏温娄这里。
    那时的夏温娄应该才十岁吧,夏松竟然会在一个十岁孩子身上栽跟头,这孩子还是他亲儿子。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稀奇事都能见到。
    夏温娄能让夏松吃闷亏,夏柏也不会傻到继续拿他当普通十几岁的少年看待。
    他以平等身份的口吻道:“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动歪心思,只是想暂住在这里办些事情而已。
    只是我这双腿早年受伤,受不得寒气,你那间屋子的朝向更适合我养腿。
    全伯性子直,说话冲了些,希望你别在意。”
    夏温娄定定看着夏柏,夏柏也不闪不避地回视着他。
    良久,夏温娄道:“忠叔,让白果把我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他住。”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回书房念书。
    而忠叔则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便去找白果收拾屋子去了。
    夏柏忽而笑了:“全伯,这可是夏家的麒麟子,夏松竟然把人让给了我,这份大礼送的我都不好意思对他下重手了。”
    全伯还是有些迟疑:“先生,还是再多看看吧!”
    夏柏点头:“嗯,也好。
    若真合我心意,把人带回去也无妨。
    总不能让安县这种小地方耽搁了他。”
    全伯又问:“那小的那个,还有那位夫人呢?”
    “还没见着人呢?等见着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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