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不假思索。
    被李青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同样是钱,金银的认可度比纸钞更容易让人接受。
    毕竟……宝钞的本质是纸,而金银却是贵重金属。
    想明白这点,朱见深既是钦佩李青的前瞻性,又是感动李青的付出。
    原来李青并未享受生活,而是开启了新一轮的奋斗,更为艰苦的奋斗。
    他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朱见深叹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
    “先生,你别再奔波了,朕让其他人……”
    “不行。”
    李青打断他,“日本名义上是大明的藩属国,朝廷干涉其内政,会造成其他藩属国的严重恐慌,这万不可取。”
    朱见深长叹:“可你这身子骨……唉,朕是怕你客死他乡,无法落叶归根啊。”
    李青对大明的贡献这么大,朱见深不想辜负他。
    “你能有这个心,我就很欣慰了。”
    李青笑着说。
    朱见深:“……”
    这话,就跟长辈说教不成器晚辈的语境一样。
    “去多久了?”
    朱见深问。
    “没多久,不过半年而已。”
    朱见深见他酒杯空了,提壶斟酒,“进展如何?”
    “还可以,已经割据一方,有了千余武装。”
    李青举杯就唇,一饮而尽,“这次回去后,我准备干一票大的。”
    朱见深有些无语,又有十二分的敬佩。
    这看似吹牛的话,到了李青这儿,却很容易实现,有能力的人,到哪儿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不过,他更不舍李青离开了。
    “先生,要不你还是留下吧,朕想其他办法。”
    朱见深说。
    李青敲了敲桌子,“斟酒。”
    “……”
    朱见深又给他斟了一杯,“少喝点儿。”
    “我身体好着呢。”
    李青又是一口闷,感慨道:“还是大明的酒好喝。”
    朱见深闷闷道:“好喝你还往外跑。”
    李青皱眉:“你咋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你……”
    朱见深震怒,“李青!”
    “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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