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颔首。
    季檀接着道:“假借天机部整肃,臣扣押宋灼,审讯了严氏商铺的管事。
    可以确定的是,第三案,也就?是侯府世子伪造贪腐、强夺唐苏之事,是宋灼捅到您面前的——
    “前两?案让他?知晓昔帅在西北,便雇人在官道运兵器,堵您。
    同?时也到访河东,暗示唐苏有贵人抵达,不日可伸冤。”
    宣榕若有所思:“所以……唐英找上了阿松。”
    “正是。”
    季檀肃容道,“但,前两?起,从目前来看,确实和宋灼无关。”
    他?顿了顿:“单论替考之事,知晓者不多。
    章平替考之事,十月里,就?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监律司忙了十来天,追根溯源,把当初牵涉的人都挖了个干净。
    季檀从容道:“现场目睹的学子被功名贿赂,是一条绳上蚱蜢,自然不会揭发。
    “在科考上徇私舞弊的京中官员,也是同?理。
    “那只剩下而我父亲当时在河东任职,见过其子几面,猜破此事。
    后来调任京中时,同?如舒公?说过,本想检举,但如舒公?劝他?萧阁老风头正盛,不急这?一时。”
    乍一听到顾弛的名字,宣榕有些晃神:“……顾公?是个事以密成的人,应该不至于外?泄。”
    “是。
    但他?学子满天下,信得过的门徒亦众,保不准和旁人念叨过。”
    季檀沉声?道,“臣还在追溯,但如舒公?过世,臣父亦去,这?一条线,估计是断了。”
    宣榕不以为意:“无事。
    尽力而为。”
    话已至此,又总概几句,季檀也不多做停留,行礼告退。
    而临窗处,耶律尧斜靠太师椅,脸上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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