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渭河北畔。
    两两成对的桥墩犹如参天巨木,从河滩一直延伸到浅水处。
    在河道的中央,停泊的舟船井然有序地倾泻物料,围堰抽水,打造新的桩基。
    相比于北岸的进度神速,南岸竖起的桥墩则少了许多。
    陈庆正是为此而来。
    “殿下,老鹤率人埋设好炸药后会点燃烽烟,摇晃彩旗,您千万让手下的人盯紧些。”
    “否则飞溅出的碎石崩到人身上,可是要命的。”
    扶苏翘首张望,对岸茂盛的山林中,隐约可见零星的人影在活动。
    “知道了。”
    他不放心地问:“先生,这片凸出的山脉真的能炸塌吗?”
    陈庆哂然一笑:“殿下,不过是南山延伸出的一小截余脉而已,岩石风化松散。
    田师兄选址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将它连根拔除的准备。”
    “否则南岸的桥头有它横隔其中,物料转运大为不便,场地也局促狭窄得很。”
    “您就等着瞧好吧。”
    没过多久,山林中的显眼处伸出一杆醒目的彩旗,左右大力摇晃。
    “殿下,快封锁河道,命两岸百姓撤离!”
    “等烽烟点起来,就要开山炸石了。”
    陈庆焦急地催促。
    “本宫马上去办。”
    扶苏心弦紧绷,把身边所有侍卫和吏员全部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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