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真是了得。”
    章实笑了笑。
    于氏则怀疑道:“实郎,你的节料钱前几日全都抵账了,这哪来的钱?”
    章实没有直言,他昨日博了一把赢了些钱,否则今日哪来钱给章丘买糖霜?章越,于氏都不知道情由,还以为章实哪处找钱来。
    章实敷衍过此事,于氏则劝道:“实郎,只要叔叔替人佣书不耽误读书的功夫就好了,我看也是件好事,将来作个营生也是美事。”
    “三哥可是读书人,怎可替人佣书为营生?”
    于氏叹道:“还是实郎你拿主意吧。”
    章实也退了一步道:“娘子既说三哥拿主意,那也就如此吧。
    但是庄先生是溪儿的老师,三哥你可需知些分寸。”
    “我晓得。”
    章越此刻嘴里塞满了肉,特别是这半肥半瘦的白肉太好吃了,穿越了一遭居然馋起肥肉来,上一世那都是坚持不吃的,这一世只能重复体会啥叫真香。
    “阿溪,庄先生平日待你如何?”
    于氏不放心地问道。
    章丘拿着剥好的热鸡蛋,一边吹着气一边道:“甚好。”
    章越趁此忽道:“是了,哥哥嫂嫂,近来咱们家与二姨家可有往来?”
    章实道:“他们家住苏州,与我哪得往来,你怎地突然有此问?”
    章越道:“我只是稀奇,以往我们与二姨家过从甚密,这几年怎断了往来。
    是不是二哥的错?”
    章实含糊道:“那是有你二哥不对的地方,但说到底还是你二姨家当了官,就渐渐与我们走远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他们。”
    章越于是渐渐从章实与于氏间了解到一二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初二姨那边不仅要二哥入他们家的籍,且要二哥改名,以苏州章家那边的字辈来排。
    章父章实不肯答应。
    难怪如此,名字乃父母所授,连名字也改了,说明与原来家庭即切断关系了。
    故而在章父章实眼底,这已不仅仅是改官籍赴科举,而是认儿子啊!
    因此自不肯答允的。
    章越不由心道,若是二哥真的入籍必然已是改名,那么他现在叫什么?
    这时候于氏又道:“说到二叔,我忽然想起前几日赵押司的女儿已是与鲁家的三公子定亲了。”
    “鲁家?那是哪个鲁家?”
    于氏道:“是卖酱醋的那个鲁家。”
    “那着实不错啊……果真如三哥所言嫁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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