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便一马当先钻了进去。
    项人尔走回来,接上李诗诗,和大家一起进入洞穴之中。
    大青山藤蔓后的洞穴十分高大宽敞,雕凿平整,可容人马并行。
    只是在洞口处,却从潭水中引来一条散硫磺气味的滚烫水流,像一条渠沟横在众人面前。
    好在这渠沟并不宽阔,寻常人奋力一跃,便可以过去。
    只是马车便难以通行了。
    经过商议,众人决定暂时留下腿上受伤的展燕和那个尚在昏迷之中的不知名的姑娘,以及小炮儿张博文,李诗诗以及芍药等武力不足之人,其他人步行进入洞穴,寻找镇民。
    可是李诗诗却不肯离开项人尔,芍药也表示洞穴深邃黑暗,若行到暗处,陈忘又看不清东西,需要自己照顾。
    无奈之下,只好带上了她们两个。
    初行时,众人边走边看,无不惊异于此处的鬼斧神工。
    李诗诗惊叹道:“没想到这青山之中,别有洞府,天开地凿,实在是造化之物。”
    洞中光线晦暗不明,陈忘自进来起就在墙壁之上摸索前进。
    此刻,他听到李诗诗的感叹,轻轻一笑,道:“李姑娘此言差矣,天地造化不假,可这洞中却不乏人工修饰痕迹。
    这洞中道路,平坦宽阔,并无杂石流水,洞壁更是平滑,若天地之作,雨水渗入,定是嶙峋之状,而不是如此平坦。
    更何况,墙上不缺乏斧凿痕迹,李姑娘一看便知。”
    李诗诗听了陈忘的话,便靠近墙壁,仔细观察,果然有开凿痕迹,不禁佩服道:“早听展姑娘讲陈大哥聪明敏锐,细致入微,今日总算见识了。”
    陈忘听到,自谦一句:“不过是视力模糊,只能扶洞壁摸索,感受得多些罢了。”
    芍药听到这话,急忙跑到陈忘身边搀扶,还小声埋怨一句:“大叔看不清路,怎也不早说,也怪我,光顾着看这洞穴了,竟忘了搀扶大叔。”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大叔的小拐杖了?”
    陈忘笑着拍了拍芍药的脑袋,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洞口那条拦路的水流,也没有天然形成的理由,我推测应该是人为挖掘,故意拦住洞口,借潭水的热力以及硫磺气味阻挡雨林中的蛇虫毒物。
    只是,若只是躲避毒物,何必花这么大力气将道路开辟的如此宽阔平整呢?镇民们又怎会有如此的力量呢?”
    陈忘又陷入思索之中。
    “军队,”
    项人尔打断了陈忘的思索,道:“是军队干的。
    道路平阔,人马可行,这应当是藏匿军队的场所。
    军队之中有专门开山凿石的队伍,称开山营,所持开山凿与寻常工匠不同,痕迹也不尽相同。
    这里崖壁上的开凿痕迹,正是开山凿敲击而成。”
    随即,项人尔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讲述道:“百年前,我朝开国伊始,皇帝派大将军朱国忠平定西南,并将其平定之处作为他的世袭封地,赐平南王爵。
    我猜,这里应该是平南王战时的一处屯兵地。”
    陈忘听了项人尔的话,恍然大悟:“若是屯兵地,那内部定然更加巨大,容得下全体镇民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疯子将这里叫做圣地,不知镇民们拜的什么神?”
    陈忘和项人尔这么一言一语,让李诗诗听得佩服不已,芍药也饶有兴趣。
    不料白震山在一旁插了一嘴:“究竟是什么地方,多说无益,进去一看便知,好过在这里胡乱猜疑。”
    白震山打断了陈忘和项人尔的猜测,众人一时无话,洞中又越走越暗,只好摸索向前。
    杨延朗独自走在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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