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无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极致的贪婪。
    对面不要钱、也不要权,单纯图他这个人的感情。
    惹不起。
    他跟叶雪初谈了两年,恋爱期间其实一直很淡。
    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是一类人吧。
    他原本想着,跟自己一样的人结婚,照镜子总比去吵架作闹磨合来的省事。
    可是呢,叶雪初跟他太是一类人了,骨子里情爱排在末位,所以在纽约环球和他之间,仅仅花了一个小时,便将他甩了,还大言不惭的让他等她。
    凭什么?
    南初听出他声音里的落寞,想起一件事来。
    “可我觉得你爷爷,妈妈,对你不能算不好。
    我们结婚第一年的时候,你跟爷爷吵架,去瑞士雪山滑雪,被困在雪崩中。
    那天晚上爷爷在书房一整晚都没合眼,他书房的电话一直都在响,他不停地联络熟人联系大使馆,叫副手派救援去雪山救你。”
    “而你妈妈,也哭了一晚上。
    我嫁到陆家三年,没见过她顶撞爷爷,总是恭顺有礼,只有那一次,她哭着和爷爷争的面红耳赤,她说……”
    陆之律眸光一顿,“说什么?”
    南初如实说:“她说,她已经没了一个儿子,要是再失去你这个儿子,她也不想活了。
    她还让爷爷放过你,别再命令你去金三角执行任务,为国奉献的人一大把,可她就你这一个儿子了,她不想让你步上你大哥的后尘。
    也许你眼睛看见的,也并不都是事实。”
    在陆之律的印象中,那次从瑞士雪山脱险回来,一到家,就狠狠吃了老爷子几个拐杖。
    他骂他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将一条烂命栓在这些没正行的极限运动上,有这胆子,也不知道像他大哥那般为家族、为国家立功。
    除了责备、训斥,让他面壁思过之外,没有一句关心和问候的话。
    好像他就是死在了雪山上,这个家里也不会有人替他哭一哭,只会怨恨他,这般不争气,将性命丢在了玩乐上。
    身后久久都没有回应,陆之律替她抹药的动作也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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