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自见面起就显得游刃有余的长官豁的一下直起身来。

而此刻的姜洄也没有空去管旁边的人的失态,她也是腾的一下身体往前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消息了!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不自觉想要去触及光脑,堪堪撞上之际,两人又几乎是同时省过神来。

宗庭收回手臂,似乎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很抱歉。”

即便因为程序问题姜洄的光脑需要寄放在军部封存,但是它依旧是属于姜洄的私物。

理论上除调查外,任何人都无权越过她代为使用这个光脑。

“但是希望你能清楚地说明此事,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姜洄不是,银黑相间,上头的猛兽图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虽然她对这方面不太懂,但按制式能判断出这是一枚级别并不低的勋章。

并且从其摆放方式来看,这枚勋章应当是属于床上这个至今未醒的人。

她有种感觉,这个东西极有可能与桓宪的重伤有着不浅的关系。

可是对方并没有随着她的到来好起来,他一直没有醒。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姜洄每一日都会被领到这个病房来看望这位昏迷的朋友。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死寂的感觉,姜洄至今都忘不了这些日一日日地看着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又一点点失去生命体征……

姜洄没有害怕,只觉得有些难过,替那个仿佛再也不会醒来的人难过。

所幸终归是他命不该绝,就在姜洄来的第七日,开学前一天,床上的人醒了并且捡回了一条命。

她到现在还记得对方醒过来的那个眼神,是那样地苍白且空洞,不似人类该有的状态。

这是姜洄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她这位朋友内心那一片无法治愈的荒芜。

那天的事姜洄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很混乱,过后她就被妥善地送回了家。

然后开学后的一个月,姜洄再一次见到她的这位朋友。

桓宪消瘦了很多但还算精神,见到江回他也没有对姜洄解释那几天的经历,只是陪着她在实验室待了一个下午。

最后对方给她发送了一个奇怪的连接,并且告诉她这个密链……只能用一次并且单向,让她暂且留着不必多在意。

而此后的数年间姜洄都快忘了这件事了,直到这阵子桓宪失踪……她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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