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就着急忙慌地要离开,临走前乌贵说她如果不答应,那就上门去找她,她吓得东西也没挑就回去了,回到屋里还被在家逗弄儿子的老爷说了一顿。
    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日,就怕门房传话说有个男人找她,门就更不敢出了,儿子的金锁也拖着没去挑。
    本以为乌贵没有动静是另寻她人去了,她庆幸着逃过一劫。
    可是上午院子里甩进来一个竹编乌龟,别人看到只以为是街边小孩儿顽皮扔的,她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哐当一声,这恶人真是缠上她了。
    这次是竹编乌龟,下次是不是就是他自己亲自上门了呢?
    老爷对她这两日的晃神儿已经不满,这事儿再拖下去是不行了,她左思右想后在那只竹乌龟的肚子里塞了片儿花瓣儿,偷摸摸地扔出去了,意思是她同意见面,这是他们早前的把戏。
    她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也不自知。
    清晨,清脆的鸟鸣声透过枝头一展歌喉。
    牡顶着有些泛青的眼眶坐起身来,叫进屋送洗漱水的红儿吓了一跳,“三姨太,你昨夜又没睡好?”
    “嗯,哪里能睡得好呢。”
    牡丹苦笑一声,掀开被子下地,“红儿,待会儿粉多敷一点儿,莫让老爷瞧见不高兴。
    “
    老爷高兴了才能让三姨太出门,红儿自然明白这点,利落地伺候牡丹梳洗打扮。
    今日虽然不赶集,但王老爹却比赶集日更高兴,手上甩着鞭子,嘴巴时不时砸吧两下,
    老妻给他定下了规矩,赶集日得的车钱统统她,其余情况下的车钱零头都归他,随他花用。
    女婿家请客,他们一家子除了在私塾上学的孙儿,都去镇上吃饭,没想到半道上来几个走不动要搭牛车的娃,好啊,他存这一两酒钱存了两月终于凑齐了,呵呵。
    幸福来得太突然,王老爹砸吧着嘴,手上鞭子摔得劲儿更大了,牛吃痛,“哞哞”
    地叫了几声,惹得他老妻陈氏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呵呵,今日这鞭子有些毛糙了,刺挠。”
    王老爹讨好一笑。
    “”
    陈氏嘴角一抽,撇过头去,懒得看他那副馋样儿。
    傅茵翻了个大白眼儿,您家的牛皮可真薄嫩,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古岳有点儿担心地瞟一眼傅茵,他记得昨儿她和芳堂姐还有芽儿是聊了一路的,现在该无聊了吧。
    死皮赖脸跟去镇上的傅梁一路也格外乖巧,没办法,牛车是他嚷着要搭的,一路上他已经吃陈婆婆的眼刀子最多,很受伤啊。
    里长却有些尴尬,他本来想说不用给钱,半道儿上搭车给啥钱啊,何况几个娃是为村里人办事儿,跑上跑下地已经辛苦了,可他爹的眼神儿实在太可怜了。
    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很可能重走他爹的可怜路,为了以后的酒钱考虑,还是不坏了这个规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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