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小区绿景渐浓,初见夏日雏形。
    小鸟站在窗台上啁啾,冯芜定定看了会,忽然想起件事,迅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现在才五点半,傅司九昨晚回公司加了班,应该深更半夜才回,此刻必定正在睡觉。
    若傅家大姐没骗她,傅司九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好,冯芜打算趁机把黑历史的传单给要回来。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男人声线怠哑,仿佛刚被吵醒,裹着很重的颗粒质感,又沉又苏,简直要人老命。
    如果他没发火的话。
    “你|他|妈不说出个天塌下来的事,老子拧掉你脑袋!
    !”
    冯芜:“......”
    她被骗了!
    !
    这哪是脾气好!
    这分明是有起床气!
    冯芜欲哭无泪,一声未吭,慌慌张张,吧嗒把电话挂了。
    她暗暗祈祷傅司九醒来就会把这个电话给忘了,只当自己做了场梦。
    哄完自己,冯芜跑去换衣服洗漱。
    十分钟后,她手机响了。
    冯芜处在敏感阶段,心惊胆颤地瞄了眼来电人。
    “傅司九”
    三个大字跟死神一般,在屏幕上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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