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神情冰冷,毫不留情,“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拿我来威胁元辛碎?”
    “我看你既然是被派出来当探子的,那么你也不是段天门能当家做主的人了。”
    “好像杀不杀你都没关系。”
    她明白罐娘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自己一个真神竟然成了一个备侍的阶下囚这个现实。
    没有关系。
    她殷念最擅长的就是让人认清现实。
    “你既知道段天门,还敢杀我?”
    罐娘对着元辛碎的时候可以喊哥求饶,但对着殷念,她只觉得屈辱的骨头都痛了,殷念是什么人?
    不久前还要她来给殷念脸面的人。
    怎么配骑到她头上去?
    “为何不敢?”
    “我不仅敢杀你,我还敢戳你的心窝子。”
    殷念笑意越盛。
    将手探进了她的大罐子里,无数灵力疯狂的从罐子里被抽吸出去填殷念这个无底洞。
    而殷念的手心伸出了一根细长的枝条。
    这枝条直接拽住了偷偷冒出一颗头来给罐娘疗伤的那一截小枯枝,小苗粗壮的树枝一把就将它拽了出去。
    一根只比之前看见的那棵枯树好一点的小树苗被连根拔了出来,殷念一把将它摁在地上,咔嚓一声就掰下一根枯枝。
    这一根好像是斩了罐娘的手一样。
    她猛地就尖叫起来,“别动它!
    你要杀就杀我,你不许动它!”
    殷念见状就笑了。
    不是她心狠,她本来没想怎么折磨罐娘,可谁让她一进来,还没来得及抱抱她辛苦的睡睡,就听见这女人喋喋不休,一张软嘴,满腔逗话,可字字句句都是奔着讽刺元辛碎,威胁元辛碎去的。
    她如何能忍?
    殷念右手燃起凤凰火,怼在了那瑟瑟发抖的小树苗跟前。
    小树苗的叶子有些发红,红里透着黄,是吃了罐娘血肉的缘故。
    殷念的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罐娘。
    火光将她半张脸映照的尤其明亮。
    “你是怎么威胁元辛碎的,我一字一句都听着,你觉得我会如何想?现如今那滋味儿,你明白了吧?”
    种苗是罐娘的命根子。
    她再顾不得什么羞耻不羞耻,连声讨饶道:“我知道错了,你,你想知道段天门在哪儿对吧?”
    “我可以带你回去的!”
    殷念将自己的手挪开了。
    “我不想知道段天门在哪儿。”
    殷念可不想巴巴的找过去,多掉价?
    “但我想知道,这些小树苗是哪儿来的?本家在哪儿,为何西区的小树苗会落在盘中界去。”
    “而你们段天门是否持有一些盘中界的钥匙。”
    “我们万域的钥匙,是你们段天门的人丢下去的吗?”
    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却让罐娘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突然的沉默并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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