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也怕自己伤口感染了,懒得再争执下去,反正看他这个态度,也争论不出结果来。
    反而把他惹怒了,连她都不管了。
    夏颜用纸巾随便擦了擦伤口的口水和血迹,转身往外走。
    “你怎么连鞋都不穿?”
    夏颜没好气地说:“问那个哑巴啊,搞两坨狗屎房门口,好歹也是你们陆家养大的,你们陆家那么大个世家,怎么养出这种低俗的人。”
    “果然野鸡就是野鸡,住进皇宫也变不成金丝雀。”
    陆竟池并未反驳她,径直走在前面,好似没听到,拉开车门让夏颜坐上去。
    哪怕上了车,江澜在屋里都还能听到夏颜的骂骂咧咧,以及,陆竟池的沉默和纵容。
    江澜扯了扯嘴角,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忽然笑了出来,笑的泪流满面。
    两只小狗跑到江澜身边,围着她乱转,还舔了舔她的手指。
    另外一只跳到她的腿上,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江澜低下头,下巴的眼泪掉在小狗的头上,她抬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陆竟池带着好夏颜去医院,路上夏颜一直都在抱怨,把江澜从上到下都骂了遍。
    陆竟池点了根烟,不耐烦地打断她,“少说两句。”
    夏颜扭头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我都被咬成这样了,你还袒护那个哑巴,骂两句都不行了吗!”
    陆竟池道:“她脸上是你打的吧?”
    夏颜突然噎住,她狡辩,“她咬我,我难道不能还手吗?”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去御江庭,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夏颜愣了愣,她又心虚地把头转向窗外,小声嘀咕道:“你们没离婚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去,但是你们离婚了,我为什么还不能去?”
    “我们没有离婚。”
    夏颜气笑了,“离婚证撕了就不算离婚吗?”
    陆竟池没回答她。
    “你离婚了,为什么要骗我?你就这么不想娶我?”
    陆竟池沉默了段时间,沉默地夏颜心里都开始发凉。
    “你说话啊!”
    “停车!”
    这次陆竟池倒是听进去了,他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夏颜。
    夏颜目光喷火似的盯着他。
    陆竟池说:“就算我跟她离婚了,我也不会娶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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