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光宗乱了阵脚。
    他虽年幼,却也不傻。
    郑叔禹这话,分明就是不想管他了。
    郑光宗心里充斥着恨意,脸上却是哭的委屈。
    “爹,我是您的儿子啊!”
    “这些都是娘教唆我的,她说我不这么做,外祖一家全都得死在止弋城。”
    “您远赴上任,我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啊!”
    “爹,救救孩儿,我真的知道错了。”
    郑叔禹闭了闭眼,忍痛道:“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
    “怪我没有自小教导你,让你犯下弥天大错。
    等你下去后也不必害怕,等为父开凿河堤,让大景百姓有一口水喝,就会下去陪你。”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众人都以为郑叔禹,会向萧璟州恳求饶郑光宗一命。
    却没想到,他会想着下去陪儿子。
    郑光宗也看明白了,无论他怎么求眼前的人,都无济于事。
    他脸上瞬间写满恨意。
    “你个死老头,难怪我娘不喜欢你。”
    “喊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都不能肯救我一命。”
    “活该我娘给你戴绿帽子。”
    “死王八,绿王八!”
    郑光宗骂得越狠,脸上就越显狰狞。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心里不约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气。
    郑叔禹嘴唇颤动:“你不是我的儿子?”
    郑光宗睁着三白眼,讥讽道:“你看我哪点像你?”
    郑叔禹晃了晃身子,呼吸开始急促。
    萧璟州对陆晨使了个眼色。
    陆晨立马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喂进郑叔禹的嘴里。
    好半晌,郑叔禹才坐在椅子上,缓过神来。
    他沙哑着嗓子,目光紧紧盯着郑光宗。
    “你是谁的儿子?如实交代!”
    郑光宗以为何家人,全部都离开止弋城。
    城外有人接应,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京城。
    没有了顾虑,郑光宗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我才不是你个书呆子的儿子。”
    “我父亲乃是兵部侍郎。”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魏闻山。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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