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桥南似乎意识到什么,走到梁剑秋身旁,小声道:“有什么问题?”
    “你看这里,”
    梁剑秋指着片子上一处位置,“这里曾经骨折过。”
    说完,回过头来看着厉桥南,“你怎么想?”
    厉桥南回头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叶棠,沉着脸思索了一瞬,“叶棠消失了一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嗯,”
    梁剑秋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不过……”
    梁剑秋双手抱臂,一只手摸索着下巴,半晌,食指指着骨折那一处重重点了两下。
    “可是从病灶钙化程度判断,这处旧伤应该超过一年,而且恢复起来,病人起码要在病床上躺三个月。”
    言毕,没有过多解释,视线笔直投射到厉桥南身上。
    无需言明,厉桥南已经在脑海里搜索,近年来,叶棠有没有连续三个月不露面的情况。
    显然,厉桥南大脑存储器里没有相关内容。
    回忆完毕,厉桥南回看梁剑秋,两人深刻对视一眼。
    梁剑秋稍有失落,“看来,不用再费劲试探了,她不是真的叶棠。”
    “那她是谁?”
    “你的妻子。”
    梁剑秋耸了耸肩膀,不识时务的调侃。
    厉桥南闻言,哂笑一声,“呵呵,很好。”
    叶棠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病房里没开灯。
    叶棠转头看向门口,透过门缝,能隐约瞧见一丝白光。
    “嘶。”
    叶棠扶着额头,坐起来,摸到头上缠绕的纱布时,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锐利的目光环绕着四周,叶棠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或许……叶棠掀开被子下床,刚穿上鞋,“吱嘎”
    一声,门口走进来一个黑影。
    “厉桥南?”
    门口的人逆光而来,叶棠抬手遮着眼睛,试探叫了一声。
    “啪”
    ,厉桥南按下灯光开关,病房里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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