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与胡嬷嬷闻言互望一眼,胡嬷嬷忙将孩子轻放在锦榻上,言道:“小主,老奴去看看。”
    言毕,胡嬷嬷撩开锦帘快步而去,不多时,胡嬷嬷便返了回来,对银雪言道:“哎,老奴糊涂,孩子哭的厉害,想来是饿了。
    前些时日内务府里,本己在提往宫里安置奶娘之事,但老奴唯恐人多眼杂,乱了小主的大事。
    便暂时推脱,说小主己有了合适人选。
    到时只需带到内务府里验明证身即可。
    谁知小皇子提产诞下,今日里一着急,倒是将此事暂搁一旁了。”
    说话间,胡嬷嬷上前将孩子抱起,向门外走去,口中言道:“且先让春蛾喂着,改日再让子俊寻个放心的奶娘进宫,小主也就高枕无忧了。”
    说着,胡嬷嬷己抱着孩子向耳房而去。
    胡嬷嬷好一番言语,银雪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一松,心思顿显通透,终有一计上了心头。
    这是,碧螺端着一碗熬的浓浓的骨汤粥,进入房内,口中低声碎念道:“哼,亏得我发现的早,否则让这不懂规矩的妇人来了正殿,让侧殿的人看了去,岂不坏了大事。”
    “怎么了?”
    银雪坐定,一面轻轻捣动着骨汤粥,一面淡声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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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你有所不知,适才奴婢送骨汤粥来时,这名叫春蛾的妇人,不顾身子孱弱,歪歪倒倒的都行到了圆拱门旁,若不是奴婢及时看见,她不定己经跑来正殿了,奴婢此时想着还后怕呢。”
    碧螺说话间,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声音压的低了些:“胡嬷嬷前来盘问,她才说是听见孩子哭了,便情不自禁的下了床,一时糊涂忘了先前的吩咐。
    胡嬷嬷说,想是孩子饿了之故。
    使让她先回去歇着了。
    这不,小皇子刚抱了过去,便不再哭了。
    呵呵!
    小主,您说奇不奇,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
    话音未落,碧螺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失措的呼道:“奴婢说错话了,小主,恕罪。
    奴婢蠢笨,奴婢说错话了!”
    银雪脸上神情淡淡,并无一丝恼意,微微抬了抬手轻声言道:“起来吧。
    你并未说错什么,血浓于水,这话倒是真真的!
    唉!
    人世间又有什么情义能大过嫡血亲亲的母子之情呢,所以本宫不能不能如此狠心待他母子。”
    “小主,您,您说的什么,奴婢不明白。”
    碧螺见银寺并未怪罪于他,一面抹了把额头惊出的冷汗,一面起身从床榻旁的紫木衣钩上取下一件薄袍,讨好的披在银雪肩头,小心询道。
    银雪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埋头浅尝了一口骨汤粥,细致一品,对碧螺言道:“嗯,此粥火候甚足,稍后盛上一碗给春蛾端去。
    另外吩咐王定丰去将小库房里的补品取上一些,送到小厨房里给春蛾炖着补补。”
    “小主,这怎么行,那些补品可珍贵着呢,凭她也配?”
    碧螺有些不太甘心的言道。
    “有何配不配的,小皇子喝着她的奶水,这些珍贵的补品,给她吃了也全当给小皇子吃了,又有何不配的?”
    银雪不以为意的言道。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碧螺不再有异意,急忙退了出去。
    碧螺出去不久,胡嬷嬷己抱着熟睡的小皇子进了寝宫,想是怕吵醒了小皇子,小声的道:“小主,小皇子果真是饿了,此时喝足了奶水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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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毕,轻手轻脚的将小皇子放在锦榻上。
    银雪顿了顿,低声对胡嬷嬷言道:“嬷嬷,本宫己经决定了,留下春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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