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皓始终处于神隐的状态。
    都说艺术品是艺术家的孩子,陆皓就属于只管生不管养的类型。
    “嗯——”
    电话那头的陆皓,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而且懒洋洋的。
    像是喝了酒。
    “我又画了,两幅,给你寄过去了。”
    白枝问陆皓,邮寄的编码是多少。
    但是陆皓没有回应。
    白枝默默记下了这件事,准备让秘书去查。
    “你对你的艺术展,到底有什么想法?”
    白枝追问陆皓。
    “没什么想法,锯掉。”
    白枝以为自己听错了。
    “锯掉?用锯子把你的画都锯掉?”
    “嗯——”
    陆皓依旧满不在乎,“锯这个创意不错,三个月一幅,一年西幅。”
    “然后塞进鲸落里面。”
    白枝反应了几秒钟,整理了一下思路。
    她确定陆皓刚刚说的,真的是要把画锯掉,还要塞进什么“鲸落”
    里。
    “鲸落?这是什么?”
    白枝问道。
    电话那头的鼻音己经有些模糊:“我忘了写……鲸落就是那个嗯,艺术装置。”
    白枝感觉今天陆皓这通不清不楚的电话,给了自己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
    “这个要怎么放,陆皓,我都快把展览准备完了。
    你详细说说行吗?”
    白枝的问题如同泥牛入海。
    隔了几秒钟才幽幽传来:“下次再说吧。”
    白枝很想提醒陆皓,少喝点酒。
    单纯站在艺术的角度,白枝不希望陆皓肆意挥霍自己的艺术生命。
    但她也知道,陆皓是不会听别人的意见的。
    白枝决定挂掉电话。
    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紧时间问道:
    “陆皓,你认识陆昆吗?”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终于来了点精神。
    “陆昆……你也认识啊?”
    “他就在我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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