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子的劝解下,狗蛋走了,空手走的。
    兔子没能给夫子,被那个看起来很漂亮但其实非常残忍的大姐姐埋了。
    他不懂那个大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就像他不懂夫子为什么不愿意进食。
    过往的所有日子都在提醒他:不吃饭会死。
    他不想夫子死。
    可夫子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狗蛋垂头丧气的走了很远,回时却见陪伴在大姐姐身旁的夫子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
    他心中不解,也感到了莫名的失落。
    可在凝视良久后他还是捡起了一根小臂粗的木棍,在石头上将一端打磨成尖后,他提着木棍朝林中跑去。
    他要用夫子教给他的方法狩猎。
    他以前从未试过,因为夫子不让、因为他还太小。
    可夫子不能死,至少不能是饿死。
    下次他要避开那个残忍的大姐姐,亲手将猎物交到夫子手上。
    学堂内。
    依旧在饮茶的陆渊远远便看到了那提着木棍奔向丛林深处的瘦小身影。
    丛林深处因人迹罕至,必定有毒蛇野兽出没。
    五六岁大的孩童就算学过狩猎,可羸弱的身躯哪里有与野兽搏斗的力气。
    此去怕是难以回头了。
    可就算陆渊知道这些,他也依然神色平静地喝着茶,并未理会。
    他已经很少干涉他人命运了。
    因为厌倦,因为无趣,因为生死在他眼里与草木枯荣无异。
    除非死的是他自己。
    可这是不可能的。
    陆渊不可能死,这是古往今来无数仙帝验证过的唯一越天道的法则。
    陆渊起身,将茶壶中的茶垢倒尽,拿出夫子珍藏的眷思量缓缓倒入,添满水,架于火上烹煮。
    茶叶所剩不多了。
    少女依然在认真练字,夫子面色惨白脸上却带着笑默默作陪。
    直至西方的天空被夕阳染红一大片,残阳为破旧的学堂覆盖上了一层血色,少女才一脸意犹未尽的起身。
    “夫子,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好。”
    夫子似是有些不舍,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撑着努力想要起身,可数日不曾进食的身躯再也没有了供他起身的力气,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再难站起来。
    一旁的少女见状,略有犹豫,最终还是上前扶着夫子的手臂,将他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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