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她侄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局子。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元林那孩子向来懂事本分,都是被这小子给连累的。”
    “井先生,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的儿子虽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但至少他算是个人。”
    奈何停顿一瞬,才接着说道,“而你的侄子井元林,他身上背负了几十条人命,他,孽—债—缠—身、恶—贯—满—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井先生来之前,井元林已经亲口交代了两条人命。”
    中年男人瞬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奈何见他合不拢嘴的模样,又开口补了一句,“他说他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二岁。”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井家父子同时出声。
    黄毛抬头看向奈何时,说出自他爸出现后的第一句话。
    “你不是因为我和你们发生口角,才带我们回来的吗?”
    “当然不是,警察有权带走人,但不能随便带走。”
    “怎么可能呢?我堂哥这个人的性子特别软,在学校时被人欺负都不敢还手,都是我帮他打回来的。
    他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敢杀人?”
    “欺负过他的人,还活着吗?”
    黄毛先是一怔,随后表情变得越发古怪。
    欺负他堂哥的两个人,在两年内确实都死了,一个掉进了护城河,另一个被人残忍虐杀,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里的器官都被摘走了,当时还上过新闻。
    他看过那条新闻,评论里都在说,杀人的是那群倒卖器官的人。
    那么血腥凶残的手法,怎么可能是井元林干的。
    在他看来,兔子急了确实是会咬人,但兔子咬得再狠,也不能像虎狼一样将人撕碎。
    井元林就算被人逼急了,最多捅对方一刀,他做不出开膛破肚这样的事情。
    中年男人沉默着坐了下来,骂儿子时生龙活虎,此时却心乱如麻,惶惶不安。
    黄毛却还是不相信。
    “那两个人确实死了,但他们的死又不证明一定是我堂哥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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