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二夫人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厢房,看向身旁的小丫鬟,“二爷呢?”
    小丫鬟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在黄姨娘那里。”
    “嗯,行了,你出去吧,把那盆文竹给我拿到窗前,我要修剪一下。”
    “是。”
    小丫鬟早已经摸清了规律,只要二爷去姨娘那里,夫人就会修剪文竹。
    有时候修剪的频率太勤,房里的几盆文竹都被修得犹如蝗虫过境一般。
    修理完后,便会心情不好地将她打发走……
    戌时(晚七点-晚九点),二夫人的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快速闪身进屋。
    二夫人在见到他的瞬间,便主动迎上前去。
    “林郎,你可算来了。”
    “我看到你摆的文竹就过来了,怎么了?想我了?”
    “林郎,那老东西好像发现了什么,明天要查府里的账册,现在账面少了一千七百两,若是被她查出来,我该怎么办?”
    “一千七百两?我只拿走一千五百两?那两百你给谁了?”
    见面前男人神色不愉,她转身回到梳妆台,从梳妆盒的夹层中拿出一支玉簪,“马上就到你的生辰日,我花两百两给你准备了生辰礼。”
    在看到那玉簪的瞬间,男人脸色才缓和过来。
    “让你下的药你下了吗?”
    “下了,每次都加一点点,可她只是容易乏累,胃口变差,暂时没有其他的症状。”
    男人蹙眉,“量下得太小了。”
    “可是我怕她一下子死了……”
    “妇人之仁。”
    “林郎,怎么办?今天我感觉老东西怀疑我了,我给她端的茶水她都不喝,晚膳时就突然说要看账册。
    若是真的查出来了,我会被休掉的,那我们的计划就要破汤了。”
    男人沉默着。
    “要不,今天晚上就……”
    二夫人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不行。”
    男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
    潜移默化地病死,和被害死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后果,他的目的是得到王家,而不是牢狱之灾。
    “林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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