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白无常走远后才折回屋内。
    “殿下,没想到这白太傅竟真的对您如此关照,这样我在这京城也安心许多了。”
    时清灼一脸不高兴:“刘叔,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太傅对我一直很好,太傅府的各位哥哥们也对我很好!”
    时清灼在淮南从未有过如此好的照顾。
    相比于淮南的淮南王府,京城的太傅府才让他真正感受到了有人关心,有人照顾的滋味。
    “对了刘叔,我明日要进宫,你帮我找一套适合面圣的衣物!”
    “放心殿下,衣物还是有的……”
    “咚—咚—咚——”
    时清灼神色紧张:“那么晚了为何还有人造访?”
    “殿下放心,我去开门。”
    刘叔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他担心来者可能不善。
    打开门后,一人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封信件。
    “打扰,这是太傅交于世子殿下的。”
    此人将信件递给刘叔后便离开了。
    时清灼抱着手炉从里面走出来,手炉内的炭火已经更换了一次。
    “刘叔,谁啊?”
    刘叔也一脸疑惑,这白太傅不是刚走吗?怎的突然又来了信件。
    “殿下,这是太傅给您的信件,上面写着要您亲启。”
    “太傅不是刚走吗?”
    “我也十分疑惑,可是那人送到信后便离开了。
    我也没来得及询问。”
    时清灼拿着信便进了屋内,仔细拆开了那封信。
    “清灼,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盖闻淮南王妃念你极深,心中忧心。
    命人打听,知晓王妃特喜木雕。
    京城之中,嶙峋木雕之艺栩栩如生。
    故赠嶙峋木雕一座,献于王妃。
    此为我之心意,望请王妃不必忧心。
    木雕做好之日,便是见信之时。
    带此木雕,运于淮南,解王妃心之所忧。
    ——白无常”
    时清灼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那日刘叔前来接他时不经意的一句话竟被太傅记在了心上。
    他的母妃在淮南被禁足,每日连自己的院门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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