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眼珠子提溜一转:“音儿一直很乖。”
    散秋末微笑道:“我只是在想我们要不要约定一个时间,毕竟我也要去。”
    谢音闻言,随意一摆手:“不必。
    我这个人呢,说一不二,定然会去,只怕你到时候怕了,放我鸽子呢。
    那样就可惜了。”
    散秋末不懂:“可惜了什么?”
    谢音微笑,酒窝深陷:“可惜了,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话未说完,人已掠上房檐。
    乌黑的衣尾在风中飞起,像极了孤雁的翅膀。
    谢音的背影未免也显得有些孤独。
    散秋末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小魔头,也不过是个孩子。
    酒香醇厚。
    散秋末喝的不多。
    他只喝了一点,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喝酒误事他是知道的。
    更何况他酒量并不好,不是什么所谓的海量,也许一些女人都可以把他灌醉。
    他不过是喜欢酒的滋味,苦涩,火辣,带着孤独的气息,蔓延心肺。
    黄昏。
    落日的光芒惊艳的要命,鲜红的晚霞仿佛已融入枫林的浪漫。
    枫叶在余晖里翩翩起舞,红而金黄的影子仿佛水墨晕染。
    散秋末已经来到沈从昭的坟前。
    这里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只是惨白色的纸钱难免显得有些惊悚。
    可子时未到,箫声未起,又有什么可以恐惧的呢?
    子时总是会来的。
    时间绝不会停止。
    月光已笼罩枫林的鲜红。
    乳白色的雾气升起。
    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月光是惨白色的。
    融在雾气里,水一般的流动,不聚形体,飘飘荡荡,恍恍惚惚。
    谢音还没有来。
    子时还没有到。
    时间好像变得很慢。
    周围静寂的要命,就连风声仿佛也不见了。
    月光黯然。
    黑暗笼盖四周。
    箫声已奏起。
    曲声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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