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只能活一次。
    温佩清骇然道:“你干什么!”
    口中说着,右腿疾风般扫向天涯客的腰,左腿微屈,护在肋前,硬生生挨了天涯客一着。
    此刻他右腿却又微一收力,轻轻一勾,左腿向前一蹬,竟将天涯客甩到了将近一丈远的地方。
    温佩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了。
    上面还沾染了地上的泥土和血渍,看起来甚是狼狈。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抄起落在一旁的刀,抬手一抹脸上的雨珠,浓眉轻轻一挑,浅笑道:“你这样的本事,还想杀我哥?”
    “呵呵,”
    天涯客站在不远处,身上的黑衣已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他冷笑两声,一字字道,“杀你足够。”
    温佩清大笑。
    笑的狂,笑的傲。
    他身为温家的二公子,本就有狂傲的资本。
    他的眼睛轻轻眯起,恍若天上的月牙,眸光就像是星星。
    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脸庞线条柔和,看起来显得有些微胖,但他身材高大,是以看起来甚是魁梧。
    反观天涯客身子修长,穿着单薄,看起来一阵风似乎都会将他吹倒。
    这也难怪温佩清会笑,虽然他认为天涯客的话的确不是大话,可他还是想笑,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他想笑,他也一定会笑。
    即便是在人家的葬礼上,他想笑也绝不会有人拦他。
    没人敢拦他。
    笑罢,他才开始细细打量天涯客,说道:“你眉梢上的疤是如何来的?”
    “你想知道?”
    “是。
    的确。”
    “那就问问我的剑!”
    但见寒光忽闪,风动,雨落。
    风声呜咽,雨声似泣。
    2
    温府。
    温佩泽坐在红木雕花八仙桌旁,一手逗弄着笼中的鸟儿,一手往青瓷瓶中插着花。
    花是醉蝶花。
    很少有人将这种花插在瓶中。
    鸟儿是戴胜鸟,同样很少有人会养这种鸟。
    戴胜鸟抬着小脑袋看着插花的温佩泽,头上扇形羽毛微动。
    花还未插完,温佩泽却又放下了这件事,拿了一白瓷茶盏,一手倾倒着清茶,一手逗弄笼中鸟。
    他两只手好像永远不会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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