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海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谢春喜的发型。
    打趣道:“要是我媳妇在,肯定要说你有碍玉昭堂观瞻。”
    谢玉衡看了一眼谢春喜凌乱的头发,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岂止是有碍观瞻,简直是可以直接做鸟窝了。
    后院里,异姓考生围桌而坐,吃着各自带的干粮,凑合就算是一餐。
    谢氏子弟在厨房里,人手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叶氏走私账,全都给窝了个鸡蛋。
    芥菜干和瘦肉丝为佐,淋上芝麻油,喷喷香。
    不是叶氏小气,不给异姓的学子吃。
    万一没考好怪到谢氏头上,得不偿失。
    卯时初,长街上,衙役点燃最后一响鞭炮,提醒考生们可以到贡院集合了。
    谢庭江拿着从贡院告知牌上抄录来的考场名单,谢玉衡一行五人自东门进入考场。
    待赶到东门时,门前已经有许多学子。
    主簿按报名顺序高声念着考生的名字,被念者,高声应有,某某保。
    保人也需高声回应,某某保。
    谢玉衡就见有一个老秀才,居然保了三十多个学子,想来保人也算秀才的收入之一。
    一盏茶后,主簿用略沙哑的声音念道:“谢玉衡。”
    红衣小童出列,高声应有,道:“清河村秀才,谢春喜作保。”
    谢春喜紧跟着道:“谢春喜保。”
    众人纷纷探头,去看传说中的病秧子谢亭侯。
    果真面色比常人白上几分,生得倒是仪表堂堂,可惜了。
    不少人心生怜悯,五岁小童能否自理不说,还是个病秧子。
    天可怜见的,在这冷风里坐一天可会加重病情呐?也有近日才赶回江陵祖籍的考生,见一个病怏怏的小童,竟有胆参加科举。
    不知该说是逞匹夫之勇,还是故意出风头。
    反正五岁考不上,谁也不会说什么,还道一声好心性。
    梁江不屑的撇撇嘴,他自小在扬州文人堆里长大,都不敢五岁下场。
    几年未回荆州,夜郎自大之辈真是愈发多了。
    也不知道他爹为什么要举家搬回江陵,姑娘都没扬州的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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