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接着一辆马车,驶出青石板路面,压上土路。
    虽车队靠边而行,但路就那么宽点。
    许多挑着时蔬瓜果,打算进城的百姓纷纷驻足避让。
    前方有一老伯,挑着担子摇摇晃晃往旁边走。
    车队放慢速度,恐不小心发生磕碰,另有谢府护院前去帮忙。
    村民之间的寒暄声,透过车窗传入车内人耳中。
    “老李家的,你家这石榴今年结得不错啊。”
    “哪里好哟,你瞅瞅这皮麻得嘞。
    一点也不中看,哪卖得上好价。”
    李婆子拿出一个石榴给那人看,不过眉眼间却还是带着笑意。
    那人蹲着轻拍自个箩筐里的南瓜,道:“庄户人家哪在意这些个,中吃就行。”
    “再说嘞,就算是有钱人家厨娘买了去。
    那不也都是下人剥好的,管它好不好看。”
    “是这个理。”
    李婆子将石榴放回筐中,看着长长的车队。
    疑惑道:“这谁家的车队这么长,也没听说临沅哪家大户要搬走啊。”
    “不晓得。”
    那人偏头,向树荫下的小童大声问道:“乖孙,你看那马车插的旗帜上是啥字。”
    树荫下看书的小童,高声回道:“是谢!
    多谢的谢。”
    “哎哟,不会是江陵侯的吧。”
    那人竖着手指一顿算。
    可不,前些个日子秋闱张榜完,临沅近来每日都有远行的士子,或骑马北上,或乘舟东行。
    李婆子尖叫出声:“什么?!
    江陵侯。
    是不是几年前那个清河亭侯啊。”
    农家妇女少有关注朝廷动向的,每日除了下田劳作,还要浣衣煮饭,忙得不可开交。
    倒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们,常对此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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