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此生似乎未曾虑及此事。
    薛成安曾言,血浓于水的亲情亦不过薄纸一张,世间何情堪为永恒?
    尤其,男子之情,一世一双人,岂非太过奢侈?
    赵梦只当女儿羞赧,笑语几句,正欲离去,忽于大厅瞥见一女子款步而来,身旁伴着一名柔弱如小白花的女孩,不由驻足。
    “薛夫人。”
    那声音满含谄媚,赵梦闻声止步,转首望去。
    “雨蝶,原来是你。”
    赵梦轻整发鬓,笑容中多了几分贵妇的矜持。
    对方不过因薛家权势而强攀亲缘,若非雨蝶平日曲意逢迎,使赵梦与女儿竹叶生活优渥,两家关系恐早已疏远。
    自竹叶车撞薛柔之事起,双方更为淡漠,无论意外与否,赵梦待她们已不如从前。
    非心疼女儿遭际,更多的是对养育出忘恩负义之徒的愤慨。
    雨蝶与竹叶待二人再无昔日之恭谨,雨蝶目光掠过薛柔,嘴角勾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小雪愈发标致,可是为了姬家的宴席?”
    此言听似无他,细品之下,却似暗指薛家欲攀更高枝,赵梦面色一沉。
    “此话怎讲?吾仅携女保养尔。”
    “保养啊。”
    雨蝶轻叹,少了往日谦卑,目光自豪地落在女儿身上,漫不经心道,“吾亦是带小霜来悉心保养,毕竟她即将成为姬家人,为母自当竭力侍奉。”
    竹叶面露羞赧,侧首娇嗔,“与姬家小少爷不过数次约会,母亲勿要玩笑。”
    那羞中带嗔,别具一番风情,竹叶透过低垂的睫毛窥视薛柔,眼中闪烁得意之色。
    数日前,她尚需仰薛柔鼻息,即便算计亦谨小慎微。
    一旦攀上姬家这棵大树,地位逆转,薛柔将成为她麾下之犬,唯有捡拾她随意抛掷的残羹!
    赵梦怒不可遏,冷声道:“食可乱咽,言不可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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