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记得召见的人明明是顾夫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国主面无表情的问。
    语气里满是压迫之感。
    欲晓赶紧跪下请罪道:“家母年老体衰实不能堪当为国后侍疾之重任。
    然臣女深得母族医者真传姑斗胆前来,还望主上恕罪。”
    “你叫独孤笥,独孤家唯一的女儿。
    你母亲自幼便培养你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医者。
    是与不是?”
    姚国主问。
    “回主上,是。”
    “既然是进宫侍疾那你便看看吧。”
    “是。”
    欲晓走到荏菽身边看到了荏菽满身上下受刑的伤口竟不禁有些害怕。
    她从小到大见过了那么多受伤之人还从未见过像这样的。
    这些伤口新伤叠着旧伤,有些伤口上还被刻意撒了防止愈合的药。
    根据地上的血迹来看最新的伤口应该是刚刚弄出来的……
    欲晓不经意的瞥见姚国主的脸色,他的脸上根本就无半分担忧之情反而有几分玩味。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精雕细琢的商品。
    这一刻,史书上那些酒池肉林依靠杀人取乐的昏君形象一下子变得明晰。
    她也看到周围的这些行刑手周围既没有护卫看押也没有枷锁束缚,定然是得了默许才立于左右的。
    刑具上的鲜血还未干涸,所以就是他们对荏国后用的刑。
    而这一切是姚国主默许的!
    荏国后的确是没有一个强大的母家作为依靠,但这些年跟在姚国主身边也没少出谋划策,姚都的太平日子荏菽也是出了力的。
    可是如今荏国后却被弃如敝履……
    欲晓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安。
    荏国后尚且落得此等下场他们独孤家又当如何呢……
    她断荏国后脉象已经不足一月之期,若长期在这样担惊受怕还要日日受刑的情况下只可能会死的更早。
    “看出什么了?”
    姚国主问。
    欲晓强装镇定的回答。
    “国后身受重伤已不足一月之期。”
    姚国主走到荏国后面前蹲下,托起荏菽的下巴一副怜悯的样子说:“听到了吧,你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可真长啊!
    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呢!”
    那样子那语气就像是荏国后是他要复仇的对象一样。
    说罢竟拿起桌上的烈酒朝着荏国后身上浇去。
    烈酒像火焰一般灼烧着荏国后身上绽开的伤口,血水混着酒水在她的衣服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欲晓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瘫倒在一旁。
    她赶紧望向姚国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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