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繁姐儿一个人在家,真的好吗?”
    玉衡坐在马车上,对着林砚笑意吟吟道。
    女人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今天早上还是寒风瑟瑟的冬天,这会儿就是和暖融融的春天了。
    “无妨,以前她也是一个人在家。”
    想到宁宜君让他趁着单独相处的机会,和玉衡好好培养感情,林砚耳根子不由得红了又红。
    “娘也是的,怕什么麻烦,不过多双筷子多张床的事情。”
    “嗯。”
    林砚随声附和。
    微风吹动,掀开帘子一角,玉衡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忙让马车靠边停下。
    玉衡由窗望去,就见玉纤和一个秀气略显轻浮的少年一同走进酒肆。
    莫不是玉纤的未婚夫婿英岐?
    玉衡蹙了蹙眉,那个少年人,泪堂薄黑,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玉衡放下帘子。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林砚显然也看到了,例行随意一问。
    玉衡摇摇头,“不用,走吧。”
    北郊不远,出了城,路上马车行人少,马儿跑得快,很快就到了庄子上。
    胡管事一家人很快走出来,簇拥着将二人迎了进去。
    中午是简单的农家菜。
    从出府,玉衡兴致就很高,满脸的笑意,林砚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不自觉跟着上扬起来。
    “我去看看红薯,你要不要去午休一会儿。”
    玉衡询问。
    “不用,我和你一起。”
    林砚果断拒绝。
    胡管事很快带他们到仓库,胡管事的儿子掏出钥匙,打开库房,里面红薯堆积成山。
    玉衡满意地点头。
    “胡管事,先挑一百斤,洗净去皮后磨成粉晒干。”
    “是,姑娘。”
    胡管事是个老实的庄稼人,以前跟着邻居秀才识了点字,也会算数。
    玉衡说什么,胡管事都照做,也不多说,多问,玉衡对他这一点很满意。
    “之前那对父子呢?”
    和林砚第一次回侯府时撞到他们马车下面的那对父子,被送到了庄子上。
    “回姑娘话,老奴安排他们去养花草了。”
    胡管事拱手回禀。
    “哦,让他下午来找我吧。”
    “是,姑娘。”
    玉衡想了想,问道,“我们庄子上现在人手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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